“常修真乖,裕娘娘听你这样说,实在是感喟得很,”裕妃的眼眶中不自觉地有淌起泪来,“妹妹啊,这宫中之人虽互道姐妹,可在我眼中,算得上是姐妹的,只有妹妹,皇子们本是兄弟,可真心把常仪当做兄弟的,只有常修啊,妹妹将常修教调得这样好,不光是陛下喜欢,姐姐看在眼里也高兴啊。”
献嫔看裕妃的眼圈红红的,于是将自己的帕子递给裕妃,裕妃接过帕子,轻轻擦拭了擦拭泪水,平复了一会儿,说道,“瞧我,越发不争气了,这软弱的性子越发了不得,今日竟然当着修儿的面竟然淌起泪来。让妹妹和修儿见笑了。”
“姐姐莫说这话,这眼泪啊,只有心中柔情似水之人才有,宫里那些冷心冷面的人心如磐石,是断断不会如姐姐这般的。”献嫔说道。
“哎,妹妹哄我,如今我也愈发如同老妪了,只会掉泪,陛下看了也厌烦,若是有妹妹的一点刚毅便好了。”裕妃说道。
“姐姐哪里话?陛下爱重姐姐还来不及,如何会厌弃姐姐?”献嫔说道,“五皇子如何了?妹妹心中挂念,想去看看。”
“光顾着说,到忘了,妹妹快这边请。”裕妃轻轻挽着献嫔的手,前头有荼蘼引着,常修与采潇、彩萍跟在后头,一同走到常仪的寝室内。
献嫔坐在常仪的床边,常仪仍在酣睡,而且眉头紧皱,双手还在胸前不停地摆动,口中喃喃地说着什么胡话,像是中了邪一般。
“别过来,别过来!”献嫔刚给常仪盖了盖被子,没想到常仪突然喊着,右手猛地一挥,吓得献嫔连忙站起来,采萍连忙将常修挡在身后的,担心常修被吓着。
裕妃连忙走上前,轻轻拉住常仪的手说道,“仪儿乖,仪儿乖,娘在,娘在,好孩子,好好睡吧,好好睡吧。”
等常仪稍稍平复了一些,裕妃怕吓着常修,于是说道,“修儿,你三姐姐让人抓了一只白玉狮子猫来,正在厢房里比这那猫儿、摆弄她那墨宝呢,画得倒也像,那猫儿也乖,还是个异瞳的,你可愿意去看看?”
常修点点头说道,“还是三姐姐会耍,儿臣愿意去,五皇兄有裕娘娘与母亲看着儿臣也放心,便去看看三姐姐吧。”
“好,好。”裕妃说着吩咐一旁的宫女棠杏,“好生送六殿下到三公主屋里。”
“是,”棠杏和采萍一起带着常修往西厢房去了。
“嘉杭这性子,不像姐姐,倒是像极了陛下,贪玩得很,胆子也大。”献嫔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