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陛下严惩!”一旁的张敖和两个侍御史顺着柳应舜的话说道。
“那依柳爱卿所言,该判处涅川郡马何罪啊?”元淮问道。
“微臣以为,许靖祥之罪,论罪当死,夷其三族,才可震慑天下异心之人、安定万民。”柳应舜说道。“不过,许靖祥毕竟是涅川郡主夫婿,郡主乃皇室近亲,且此事并不知晓,若是郡主也受此株连,只怕会使宗室人心浮动,臣以为不妥,还望陛下开恩,宽恕郡主,只治许靖祥之罪。”
“也罢,许靖祥之罪,死有余辜,”元淮说道,“传旨,赐许靖祥自尽,家仆狄顺腰斩示众,许氏府中与此事有牵连者,皆没入贱籍,流配异乡为奴。”
“陛下圣明。”柳应舜等人听元淮这话,也都称心如意,于是纷纷应道。
元淮让汤哲庸去拟旨之时,还特意嘱咐汤哲庸,“此事要速办,不可惊动太皇太后。再者,这段日子,对外只说京中瘟疫未平,诸王与外命妇不必入宫向太皇太后请安。”
“老奴明白。”汤哲庸答应着。
“再有,临淄王府与涅川郡马一向往来甚密,临淄王妃又是祯嫔的同胞姐妹,这几日,不许临淄王府或是周府之人入宫搅扰,免得将瘟疫过给祯嫔和六公主。”
“是,”汤哲庸答应着,也替涅川郡马惋惜,看这样子,元淮这回是下定了主意,非要置涅川郡马于死地不可。
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涅川郡马入狱一事,在宗室之中已经尽人皆知,可是无人敢入宫向元淮求情,临淄王也更是如此。
可是,刑部尚书杜育十分同情郡马爷的遭遇,也担心若是元淮杀了涅川郡马,只怕会惹得百姓怨怼,激起民愤,如今柳应舜一行人正想着趁机拉几个人下水呢,他又不能入宫直面劝谏元淮,于是派人将消息递给了自己的妹妹杜美人。
杜美人也知道,如今能救涅川郡马的只有太皇太后一人,可是自己人微言轻,再说此事元淮派人守在仁寿宫面前,自己又如何能进得去呢?
思来想去,杜美人想,宫中能求助的、与郡马爷有些私交的,就只有祯嫔,于是便带上宫人,借着给六公主送点心的名义,往天璇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