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沉一听,又装出一副不问红尘中事的神情,对元淮说道,“阿弥陀佛,贫尼妄言,不该置喙此事,请陛下恕罪。”
“师傅不必顾忌,此事干系到太子的安危,师傅但说无妨。”元淮上前说道。
了沉便将几个月前,惠妃与太子去昭宁寺上香,被陈氏行刺,危急关头,傅姆孙氏替太子挡下了致命的一刀,才让太子平安无恙的事告诉了元淮。
“竟然会有这样大的事?惠妃,为何朕从不听你提起过?”元淮问道。
“当日陛下尚在洛阳,并未回京,再者京中琐事繁多,已经足够陛下操心的了,臣妾也不敢用这样的事叨扰陛下,徒添陛下的烦忧。”惠妃说道。
“当日常修虽然还不是太子,也非同小事,怎可就此轻纵?当真是糊涂啊,”元淮说道。
“是,是臣妾的过失,”惠妃连忙告罪道,“当日傅姆孙氏挺身相护,才让太子不曾有失,可惜孙氏因为伤势过重,已经过世了,臣妾也曾请求皇后娘娘,追封孙氏为郡夫人,以郡夫人之礼安葬在皇家陵园,聊表心意罢了。”
“怎么?皇后也知道此事?为何从不曾听皇后提起过此事?”元淮疑惑地问道。
“陛下,臣妾当日只是奏请皇后娘娘,说孙姑姑忠心护主,并未提及陈氏行刺一事,因此皇后娘娘也不知晓此事,免得让皇后娘娘打理后宫之余,再为臣妾母子操心。”惠妃解释道。
“如此也罢了,”元淮问道,“陈氏如今被关押在何处?”
“这……”惠妃一想,当日陈氏是被尉迟氏的亲兵拖走的,自然会被关押在尉迟府,可是若是这样说,只怕会让陛下起疑,于是说道,“被关押在京兆府的监牢里。”
祯妃的父亲死在了高氏之乱中,如今的京兆府尹被换成了尉迟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