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以为,此事一再拖延,并非长久之计,依臣看,是到了该了结此案的时候了。”
“为何?”
“微臣今日接到线报,找到了两位关键人证,或许可以让此案的真相大白于天下。”
“当真?”
“是,微臣不敢诓骗陛下。”姚团雪便将此事悄悄告知诸葛忆荪。
等姚团雪走后,从诫又对诸葛忆荪说道,“说起这桩案子,我也有一个疑心之处。”
“哦?不妨说来听听。”
“是当日谋害郑婕妤的那桩案子。当日我也跟随兄长一同出席宫宴,可是我记得,事发之时,双鲤仿佛并不在长杨宫,况且那马夫……”
“马夫如何?”
“陛下可还记得,当日郑婕妤暴卒,废主恒山王因此迁怒擅自将郑婕妤接到行宫来的冉皇后,当日这马车,分明是冉皇后派过去的,想必也是冉皇后信任之人,否则冉皇后不痴不傻,如何会随意打发一个无关既要的马夫,去替她做这样的事呢?”
“是啊,朕也是疑惑这里,虽说朕知道,冉氏与双鲤表面和睦,实则冉氏视双鲤为劲敌,暗地里分庭抗礼,当日冉氏跟随御驾来了长杨宫,双鲤留在宫中照管宫务,冉氏心机深沉,处事也算是滴水不漏,不是那等轻举妄动、会轻易给人留下可乘之机的人。”
“依我看,此事既然害的冉皇后几近失宠,冉皇后暗地里难道不会细查此事?那驾车的马夫也好,马槽中的醉马草和迷豆也罢,事关一位嫔妃的性命,还关系到当朝皇后的地位荣宠,她绝无理由就此轻易放过此事,冉皇后虽然走了,可是当日与冉皇后亲近之人尚在,说不准其中也有知道些内情的人呢。”
“是啊,与冉皇后亲近之人……”诸葛忆荪思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