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的内心有了一丝光明,又想到了那梨树下的对话,“是因为怕活物的牵扯?”
一句话终于说得女子动了容,她没想到,他会记得她说过的话,又或者懂得此时内心除了难堪,愤怒以外的最深的恐惧。
“是不是,这次回去后,我就再也见不着你?”景明悲伤地看着她。
女子看着此刻眼前的人,终究忍无可忍,便伸出手,挡住了他的眼睛,正要点他睡穴的时候,一双手臂比她更快,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她的腰,只是转瞬,她便以难堪的姿势坐在了他的身上,然后身上那件抢来的外裳就被半解半撕了下来,从马车窗扔到了外面……
比起被他抱着的惊诧,女子更惊讶于他脱了自己那件外裳的速度。
可景明的手,又到了她的脸侧,“不能摘?”
女子摇了摇头,然后感觉到自己对他的渴求后,下意识地要离开,只是身体发软,双手撑在了他的身上,很挣扎……
“那怕什么?”景明却彷佛要加重这种牵扯,那有力而纤细的腰身,依旧是曾经环住的一样,和梦中的一样。
“如果没有解药,又不能停下来,就用我,”景明半起身,头埋在她的颈肩处,将两人的姿势摆得更暧昧些,呢喃道:“反正也没打算再见我,不是吗?”
女子还想说些什么,可是那药力实在强劲,只得忍了声音,手却不受控制地按在了他的肩上,似抗拒,更似邀请。
景明再也没放开人,呼吸散在女子的脖颈间,如愿地掌握了那梦里不知回味了多少次的腰身。
因为药物的影响,女子显然比他还主动贴近了几分,即使被他抱着躺下,早已无法转圜,只是还是尽力控制着,在他耳边问:“可碰过其他人?”
身下女子的呼吸早已烫得他心慌,景明摇了摇头,“不曾。”
女子仍旧是彻底放任之前的清醒,“与了我,此生便不能再碰别人,我的东西,只得是我的,我嫌恶心,会杀了你。”
景明听得,如听到什么好的话语,并不觉得不妥,一边早已散了她腰间的锦带,“好!”
女子终于放任了心神,溃不成军。
景明见她眼神逐渐迷离,不再是那个坚定到无所不能的女子,才知那药力强劲,才知她忍得艰难,后悔没停下去找医者,担心于她有伤,也尽力让她解药。
看着被自己拥在怀里的女子,景明有些后悔了,不该让她如此脆弱,不该让她如此被自己夺取,不该在这样的情况下要了她……
景明没有摘掉她的面纱,虽然可以轻而易举,他亲吻着她的额头,她的眼角,透过面纱轻吻她的鼻尖,温柔虔诚,让她舒缓。
女子一直迷迷糊糊,受药物所控,只有对上景明视线的时候,她能清醒一瞬,景明的眼神,烧得她心里满满的,又无比恐慌。
女子便不能再看他的眼,仰着望向马车顶。
马车里早已是绝色寂静开无声。
马车外的景一和护卫却什么也没有听见。
两人早已翻转数回,马车里一片狼籍。
直到女子逐渐清醒,将景明捞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脖颈间,就那样相拥着,许久,女子叹声问:“景明,我们做了什么?”
然后,他又哭了,眼泪从她的颈侧滑落。
女子本来抱着他的手改为揉着自己的额头。
“…….起来,穿好衣服。”
还哭……
女子将人撇到了旁侧,起身整理着衣裳,最后自然是拿了景明的外裳穿了。
景明擦了擦眼泪,起身时,看到垫在身下的白色夹衣上的那抹红时,还是愣住了,便想起开始时,女子的忍痛声,他本意是要温柔克制,是她受困于药物,最开始那次主动先······
景明泪眼诧异地看着她,女子早已察觉异样,回头来看他,随着视线看去,见此,还未褪去的红潮再一次加深了颜色,转过了头。
景明愣住片刻,“你······”
女子已经整理好了,假装抱臂闭目时,却碰到胸口,他隔着面纱吻不到自己时,转而曾散开自己的衣襟,在那里流连忘返,如今一碰,有些疼意······
只得避开,下意识地往下,摆在了腰腹边,那里,也曾困在他的掌间,痛意也不少,只是不好再换位子,这才作罢,“难道在景少爷心中,我还是个水性杨花之人?”
“不是,”景明赶紧摇头,“不是,从来不是。”
女子用离剑开了一扇车帘,清风进来,散了些情欲灼人的味道。
景明还沉浸在某种难以言表的喜悦中,还有没散去的内疚自责中,跟个傻子一样,小心翼翼地收起了那件衣服,女子本来想装作看不见,但是他眼泪的存在感太强,“再哭,我就把你扔下,丢给薛裳的人!”
也并没有好多少……
女子还是像看个傻子一样看着他……
“你和庄师…….”景明的思绪又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