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出来,还不等孟长青回答,他那边又说:“不是我自夸,如今我做的事情于国于民算是有利吧?旁人一时间也做不来吧?把我拉下去,朝廷有什么好处,他有什么好处!”
“你急什么?”孟长青递了杯茶给他,“你自己也是世家子弟,想想你周边的人,他们之中,有多少是关心国家民众的?多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他们是这样,宫中的也是一样。”
孟长青直言,“大梁皇室总共也没出过几个争气的皇子,当今圣上是一位,先皇也是一位,可再往前,都是些什么脾气?他们何曾关心过百姓的吃用?何曾在意过边境将士的伤残?
他们只关心身下的龙椅是不是自己来坐,只关心自己还能不能被人奉养。”
孟长青这番话,听的陈兴奇脸色发白,几次想上前捂住她的嘴,“你不要命了,这些话也敢说!”
“此处只有你我二人,若是这番话传到旁人耳中,我自然知道你不可深交。”
陈兴奇气到极处,一拳捶在她背上,“你说的什么话!我当然不可能说出去,但万一隔墙有耳。”
孟长青却说:“有些话即便听到也不敢说出去,否则传话人就是第一个倒霉的。”
“别再说这些。”这话孟长青敢说,他不敢听。
“倒是有个事,得问问你。”孟长青忽然正经开口。
“你说。”
“当今圣上子嗣不多,当初长子刚出生就被立为太子,原以为太子之位稳了,却不料如今三皇子势起……”
“说了别说,你还说这些。”
“让我说完。”孟长青问他:“你们陈家站在哪边?”
陈兴奇说,“我们陈家从来只和陛下站在一边。”
孟长青定定的看着陈兴奇。
“别这样看我,你问的那叫什么话,是个人都不敢回答。”
“你我远在凉州,就算真说了些什么,也不会传到皇上耳中。”孟长青拍向他拿在手上的信纸,“该怎么选,你应该心中有数,以你的性命去谋算他的权位,这样的人,不值得任何人为他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