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八方忍不住道:“地上已经建了房屋,难道要把房子拆了?这不好吧。”
“你家要是还不出地,可以向官府买过去,如今县里宅基地的价钱是一分地一两银子,你们给钱就行。”
“一两!”王腊梅哭道:“我们这样的人家,哪里拿的出那么多钱。”
“暂时给不出,允许你们先欠着,等来年秋收再给也行。”
王腊梅只顾着哭。
但显然这家人的血,孟长青还没放完,“你们秋收的粮食,由你二人开垦耕种的有多少?”
分完宅地,还要分他们的粮食。
即便王腊梅再不情愿,可她一介小民,如何强硬得过县官?又想着刚才挨的打,只好据实以告,秋收的粮食,大多数都是束二花所耕种。
“你嫁给罗新柱,这王腊梅到底是你的婆母,不可能你种的粮食都归你。”孟长青对束二花道,“那家里的四成粮食你带走,其他的算你孝敬前婆母。”
束二花自然欢喜,她就没想着能分到粮食。
孟长青一声退堂,表明案件结束。
束二花和王腊梅手里拿着孟长青所写的和离书,从此之后,束二花和王腊梅一家彻底分开,他们是毫无关系的两家人。
“少爷,少爷!”八方快步追赶上孟长青,“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您何必为这点事情插上一脚?”
“我乐意,并且刚好有这个权利。”孟长青手上不停整理着书桌上的纸张。
八方一把按到书桌上,“少爷!您是不是看上了罗家那个新媳妇?”
孟长青皱眉,“你的脑子里只能想到这些?难道就不能是我看不下她所遭受的苦难?”
“唉,我说少爷啊!我在您身边多少年,自认为十分了解您的为人,我也知道您不可能看上别人的妻子,可就连我都不免有这种想法,别人更会这样想。
就算您是一番好心可怜那女子,那女子离开罗新柱家,也难免遭受闲言碎语,她的日子不会好过的,您何必害她入更难的处境?”
孟长青反问:“那她现在的日子好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