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如何能担勾结知府搅乱边境的罪名?”
刑部尚书马旋说完后,见无人应和,便偷摸朝前方的宗孺闻看去,谁料这老太傅低着头,眼皮微合,不知是根本不关心此事,还是神游别处没有听到。
向侍郎站出回道:“历朝历代父亲忠心儿子叛国的也不少见,德行是自身的修炼,不会随血缘继承,所以大将军是大将军,孟长青是他孟长青,尚书大人应该只论眼前人、眼前事。”
“陛下,既论眼前事,就该看现今凉州几县是否不和,再来定孟知县是否有罪。”这声音是从大殿最后几排传出来的,孟长青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
“吏部。”皇帝只开口吐出两个字。
吏部尚书上前回道:“回禀陛下,臣接凉州通判上告文书后,立刻着人调查,孟知县许利煽动其他几县的百姓迁居北山县为事实,凉州知府卫方耘明知此事,却没有阻止也是事实。
朝廷斥责后,孟知县许诺其他几县,凡壮劳力迁至北山县的,迁离一人由北山县补上五十两。
凉州其他几县到目前为止,没有再上告。”
这话刚说完,向侍郎立刻激动道:“这是明目张胆的买卖人口!身为朝廷官员,律法不精、政务不会,只凭口头的忠心来做事,实在荒唐至极。”
“向大人,你见过谁买卖人口,一个人给五十两的?”后几排的那位官员说,“你又凭什么说孟大人不会政务?北山县的城墙是你去建的吗?”
“你……”
那官员抢先道:“揪住一点过失,便将对方说的一无是处,同朝为官,向大人对同僚毫无包容之心。
凉州其他几位知县,尚且没有如此说孟知县,您又何必这般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