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自己参与抓捕他的行动,只怕将来会被暗地里支持前太子的人穿小鞋,对于名声也有碍。
陈朝安对于卜易道这种既想偷吃又怕挨打的黏糊劲十分不齿,耐着性子解释道:“不用你出面,你把人给我就行。”
卜易道松了一口气,想了想又道:“不成,巡检司没有知州的命令,轻易动不得。其他人没有命令金陵跑,回头上面问起来,我也不好交代啊。”
这些陈朝安早就想到了,他指了指监房的方向,“那里面不是关着才抓到的‘白莲教‘的人吗,就说有人劫狱,咱们带人剿匪,先斩后奏也是说得过去的吧?”
卜易道看了两眼陈朝安,这家伙什么都替他想好了,真是送功劳来的?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声响,“奶奶,爷正在招待客人呢……”
“放屁,汪欣月个贱人是不是在里面!”兰有仪的话音刚落,书房的门已经“嘭”的一声被踢开。
坐在桌前的两人看看门口叉着腰的女人,都闭了嘴。一个是不敢说话,一个是不好插嘴。
兰有仪见是陈朝安在,卸下怒容,“呦,还真有客在,那你们聊吧。”说罢白了卜易道一眼,扬长而去。
卜易道一张脸烧得发烫,觉得十分丢人。想着反正陈朝安都安排好了,自己也不用出面,到时候有功劳自己能分一杯羹,若是惹出乱子,只管说自己被蒙蔽了,也牵连不到自己。
“好,晴明,你放手去干吧,我这就喊人来。”
当天傍晚,陈朝安带着三四百人,骑了快马往金陵方向去。
一连两三天陈朝安都没有回来,到了八月初十,眼看着就要到中秋了,柳春珺收拾了一些吃食、衣料,准备去看郑氏。
临出门前却又犹豫起来,过了一会,还是喊雪魄过来,让她出门送去了。
等雪魄带着东西走了,柳春珺又觉得心里有些难受,怏怏的回了房,趴在床上想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