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既是刺马,也是刺人,马入头颅,人攻灵台,舍身一击,决生判死!
防守了,拦抢横挡!
二人交手至今,战将第一次防守,近乎本能收枪,拦住了李默白必杀的一击。
随着战将的收枪,漫天威势也为之一滞。
势由人起,亦由人消,当战将失去攻伐天下的势,他的气便成了无根之源,原本已经刺入李默白肉身皮膜的长枪也没了之前的果决,凝实的气开始涣散,最终,被磅礴的气血一冲而散。
哒!哒!哒!哒!
不同于出场的满是压迫,此时的马蹄声充满了慌乱,急躁,连马匹向来平稳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退了,马匹和他的主人一样,都在后退!
“这一局是我赢了,还要继续吗?”
似是没有接受自己失败,战将再次策马上前,还未出枪,便被李默白以重剑拦了下来,现在的李默白已经连后退都不需要。
连战将的长枪都不再那么一往无前。
心已乱,念难聚,原本战无不胜的勇将再也不是勇将。
人还是那个人,力道还是那个力道,两人再次对冲,败的是战将,一击,便从马上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激起巨大烟尘。
“自古好物不坚固,彩云易散琉璃脆。可惜了!”
或是惺惺相惜,或是对手难寻,李默白为其让出一条生路。
战将起身,看了眼已有阳光土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重新捡起长枪,长身上马,片刻后,高昂的头颅微微下垂。
战马似有所感,一声哀鸣,托着身上之人经过李默白,经过他身后不远处的马车,慢慢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求生不求死,人生如白纸。
有些人,注定会走自己的路,孤勇前行,他们不是智者,是骄兵,但,骄兵必败啊!
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
逝者已逝,生者仍需面对,不等李默白感怀,便被人用气机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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