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管问。”

赵志指了指脑袋说：“上丹田是怎么回事？应该怎么修炼？”

“你就想问这个？”

赵志奇怪地反问：“那不然呢？”

“不能脱离轮回的问题，都不是好问题。”

赵志叉着腰说：“可我现在就想知道这个啊。”

“那好吧。你整天喊着熵增逆熵，那你可知，熵增逆熵的本质是什么？”

赵志神色严肃了起来，认真地说：“我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它们本质上就是一个向内收的抑制力，一个向外扩散的躁动力。都具备意识的特性。所以我感觉，它们都是意识。都是意识的一种。不同比例的配比，有大有小。组成了这个世界。一切都是意识的波动。这世界不是虚拟现实，而是由纯粹的意识构成。”

“很有悟性，万物唯识而。它们一个是妄想，一个是执着。人有三种烦恼：妄想、分别、执着。那么上丹田，就是分别了。”

赵志蒙逼地说：“不是大哥，真的假的？这明显是你刚想出来的吧？下丹田逆熵是执着，中丹田熵增是妄想，上丹田的意识海是分别。那我全身上下就没一个好地方了呗？”

“一切圣贤，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一颗躁动的妄心，总是执着的下阴，认为有我的分别意识。你觉得我说得可有问题？一切法都可以是佛法。人有三千烦恼，便有三千菩提。你全身上下都是智慧啊。”

赵志敬佩地竖起大拇指说：“你可真会说话。”

“正常人都以为，精神与灵魂住在脑袋里。把思想称作意识，又把上丹田称作识海。那你认为它们之间的关系是什么？”

赵志捋了一下思路说：“精神是灵魂的投射，思想是意识的投射。灵魂与意识，一个无形，一个有形。无形的灵魂，应该就是逆熵。有形的意识，应该就是熵增。灵魂与意识，应该都是识海的投射。而识海，是集体潜意识海的投射。集体潜意识海，是宇宙意识的投射。上丹田，用意识来形容并不准确。用你的话说，叫唯识。道家叫做元神。修真小说里，一般叫做神识。是熵增与逆熵两种能量的力量来源。是最纯粹的能量本身。是一切能量存在的基础。”

“那么你认为，这样的上丹田，凝聚出一个什么东西比较合适？”

赵志摇摇头说：“我觉得放什么都不合适。所以才一直没凝聚。不管是凝聚圆球、大海还是建筑，都太掉价了。凝聚别人的雕塑，我会觉得不舒服。凝聚个我自己，我也觉得不舒服。”

“很有悟性。凝聚我，是知见立知，无明之本。凝聚别人，是心外求法，不见实相。”

赵志疑惑地说：“那你的意思是，不凝聚比较好？”

“你觉得白洞怎样？你见过白洞。里面什么都没有。连法则都没有。勉强算是真空。摒除一切执着。虽然有无尽妄想。但真空本就不空。以后你的修行就只有一种，破妄无我。时刻磨炼你的第一念。至简吧？”

赵志怪异地说：“你这是生怕我体内不够热闹啊。那能行吗？不会把我搞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