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开！我当初就是看不上你这招摇劲。”

王少只是眯着眼说：

“我才开始想你。就意外遇见你了。这或许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吧。”

燕霏在背包里拿出一个电击棒说：

“你再不让开，我就电你了。”

王少叹了口气，好像很伤心地后退了一步，捂着心口说：

“我就让你那么讨厌吗？我就没在你的童年中留下哪怕一丝美好的影子吗？我还记得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去花店。买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送到小学的操场上，摆成一个巨大的爱心。老土，但是很真诚。那是三年级的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了。”

燕霏的电击棒下移了一些。

脑中回想着已经非常模糊的回忆。

那些模糊的回忆，好像经过他的润色。

确实变得美好了那么一点。

王少找准机会，眼中一亮。

立即又凑上去，又把她限制在路灯边。

这次他用的是手肘。

燕霏的活动空间又被压缩了。

燕霏此时甚至能感受到王少的呼吸。

王少无比深情地说：

“我这辈子追求过很多人。但只有你失败了。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人。那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遗憾。这些年里，我无数次地回想，我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够好。让你如此讨厌我。也或许，就是我曾经对你太好了。好得太过卑微，卑微到尘土里。让你看不见我的真情，让你感觉不到珍惜。所以那才会成为一次没有结果的感情。”

“哼！你这套说辞，还是留着对付别的小姑娘吧。”

燕霏的电击棒顶在王少身上。

但并没有按下开关。

王少自嘲一笑，极其悲伤地说：

“这哪是什么说辞。我还从来没像追求你那样，追求过别人。这套说辞，除了对你，永远也找不到第二个人听。哎。如果伤害我，能让你好受些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我总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还是单身了。原来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亏欠你太多。”

燕霏皱眉问：

“你这话什么意思？”

王少眼角带着一滴泪水。

顶着电击棒，又凑近了一些说：

“小学三年级，就遇到我这种级别的舔狗。以后你再遇到任何男人。你看他们，都会是垃圾。没人，能配得上你。没人，能和我比。”

燕霏不自在地咬着牙说：

“你这人真是太自恋了！你别再靠近了。”

虽然她这么说，但依旧没有按下电击棒的开关。

王少摇着头。继续凑近，直接贴在燕霏的耳朵上说：

“我自恋？不。是我太优秀了。不信？那你仔细想想，数出我的十个缺点，以及十个优点。说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