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天外来客相遇。
逃走的谭学永万分欣喜。
所以他躲在远处的山头上。
看着各种光影的流转。
打吧,杀吧。
都死光了才好。
他痛快地喝了口酒。
别人可以忘,但他不能忘。
村庄空室没人扫,新米出锅不顾吃。
茶暖酒凉空对月,肉雨血雾意难平。
还有家里的老父亲。也因它们而死。
怎么能说算了就算了?
若只是算了也就罢了。
若它们成为人族的英雄。
那先父舍身之举,岂不是成了笑话?
先父向来重名重义。
若知道自己牺牲后,落得此等名声。
怕不是自己死后都难得安生。
闭不上眼啊!
谭学永又喝了一口酒。
酒已干,泪已流。
该擦干泪,去做事了。
谭学永站在山巅。
长吁了口气。
一把捏碎常伴自己的酒壶。
此行只有一个目标。
那就是无论如何。
都要杀掉它们的首领。
一定要让它们痛一下。
不求杀个血流成河。
但求精准刺杀。
要么成功。
要么如同此壶。
不求活着回来。
谭学永临行前看向天边。
喃喃自语:
“义红。抱歉,又要辜负你了。”
谭学永对此生、此身再无留恋。
如猛虎一般,扑下了山。
但他没有贸然出手。
要么不出手。
出手就势如雷霆。
直击要害。
他装作慌不择路的模样。
向着巨大的光罩踉跄跑去。
他捂着本就受伤的地方。
好像伤得很重。
他实际上也确实伤得很重。
不需要太装。
本色演出就好。
只是他平时疼也不会叫出声。
但这次他把压抑的痛与苦。
都喊了出来。
让他意外得很痛快。
他的叫声很快被一只怪物发现。
他没做反抗,十分顺利地被抓住了。
一路上。
谭学永发现这些怪物也不是多强。
好几个人对付一只天外来客都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