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好，能在这里买到一些被巨型企业禁止销售的违禁品；要是运气不好，上一分钟刚买了违禁品，下一分钟就在附近的小巷里，被人连人带货堵住了，当场开始分赃。

要不然违禁品是哪里来的？清道夫提供了货源，黑心商贩卖货，可怜的买家买了货物，转头被清道夫堵住割了腰子。

这过程中除了买家，其他人都大赚了一笔，说不定买家也赚了。

因为他大概死了，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可以了却一切烦恼。

“嘿，要点特殊的货吗？”一个男孩拦住了林辰，“新鲜的，比不上义体，但是能凑合着用一用。但它便宜啊。”

刚想到清道夫，清道夫就来了。

这男孩大概是清道夫的孩子，不管是自己生的还是捡来的抢来的，他适应得不错，再过几年就可以拿着枪，替清道夫干活了。

要是有点天分，他可能还会变成之前在面包车上，朝林辰开枪的高级清道夫。

所谓新鲜的货，就是新鲜的腰子摆在面前，刚割下来，那受害者还没死，还在挣扎；等第二个顾客来了，受害者才能结束痛苦。

要是有人的义体腰子坏了，一时半会儿买不起新的，买个新鲜的货还能撑一段时间。

所谓有市场就有买卖，林辰这三个月来早就看淡了。

林辰问道：“有什么最特殊的吗？”

“有的，”男孩说道，“跟我来。”

走过昏暗的走廊，一排排人体器官像是冻肉一样，在冷冻装置中保存。

透过玻璃，林辰还能看到一颗鲜活的心脏，在维生装置里跳动。

“客人，那边没什么稀奇的，”男孩习以为常，“跟我来。”

转过几个弯，是一挺自动机枪，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林辰。

男孩说道：“不要担心，客人，这只是必要的防卫手段。”

有一个笼子，里面装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看着注射了药物，难以行动。

看见男孩走过来，女人颤抖地握住笼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林辰问道：“这是谁？”

男孩答道：“一个清道夫，身体健康。”

“她好像认识你。”

“她是我妈妈，”男孩平静地说道，“她想把我切开来卖了，但我早就有准备，现在她才是商品。”

“你爸呢？”

“我没有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