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老老实实地照着吩咐双手抱头蹲了下来。
常升脑袋一脑,距离吴大掌柜一行人不远的那些红衣安保,顿时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
这一下子,吴大掌柜直接心中叫糟。
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大叫出声来。
“常县尊,我等皆乃良民,你为何如此不分青红皂白……”
“吴永宁,宁波有名的大海商,家资极丰,在宁波城内,以及在宁波码头都有着大量的产业。”
“而且吴家的崛起,也才不过十来年的功夫,之前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海商而已。”
“至少你为什么能够这么短短十来年之间,就能够发家致富。”
“不少你的竞争对手,要么就是海船被劫,要么就是遭遇海盗袭杀。”
“另外,你还曾经多次前往广州一带贸易,可是你在那边售卖的商品,都很物美价廉……”
常升站在了吴大掌柜的跟前,双手背负于身后,当着他的面,对他的发家史娓娓道来。
吴永宁的脸色越发地显得难看,可他犹自争辩道。
“县尊如此诛心之言,是何道理,小人喜欢用低价去抢夺客户资源,排挤对手,难道这也算有错不成?”
“至于那些海商,或是被洗劫,或者是被杀,那只能说明他们运气不好罢了。”
“何况现召集,不论是宁波,还是泉州,身家胜我数倍之人不在少数。”
一番争辩之后,吴永宁嗓音又放软道。
“倘若县尊大人有何需求,您只要一句话,但凡是小人有的,小人都愿意奉上。”
“只希望县尊大人,莫要为难我这么一位异地的客商,坏了这上海县的商贸才是……”
常二郎笑眯眯地看着这位强自镇定,犹在寻觅求生机会的吴永宁。
真不愧是敢于深入上海县,想要跟倭寇里应外合的人物,没点胆识,也就不会有今日的地位。
“你倘若真的只是一位正经商贾,那么为何你手下的人,来了那么多。”
“而且不少人藏械而入上海,而且还是分批而入,来到了这里。”
“既没有在此采办货物及时运转贸易,反倒在上海县长时间逗留,这又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