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之前,那个时候,怕是常二哥也才刚刚来到这上海县担任一个不起眼的小小县令而已吧?
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琢磨着要搞扶桑了?
内心百思不得其解的朱棣,还是快步跟着常二郎穿廊绕柱。
常二郎掀开了门帘,就看到了此刻屋内的铁炉子上的水壶正在冒着热气,那一身粉色薄裳紧裹着她那妙蔓火辣身材的蔓儿,正屈膝在那里提壶冲茶。
至于娘子穿着一条宽松的长裙朱宝贞正在书桌跟前提笔写写画画,柔儿正在给她研墨压纸。
随着帘开,三人齐齐抬眸,看到了常二郎与那朱老四连袂齐至,不禁微愕。
“夫君、四哥,你们怎么过来了?”
“娘子你先招呼一下你四哥,我带你四哥过来,是为了拿些东西。”
朱宝贞上前,给那朱棣递过去了一盏香茶,回眸看了一眼此刻钻进里间去忙碌的夫君,又看了一眼跟前的兄长朱棣忍不住问道。
“四哥,你都来到这上海都好久了,怎么也不把嫂子给接过来?”
“也不是没有想到,不过现如今,我岳父在北边主持军务,而我岳母身子这段时间不好。”
“你也知道你嫂子甚得父母疼爱,如此母亲生病,她若是来了这边,肯定会心生担忧,所以就先让她留在京师,多陪陪父母。”
一说到了这,一想到万一自己真要永镇扶桑,怕是日后想要与双亲再见,怕也是颇为艰难。
不过转念一想,现如今海运繁荣,往来便捷,倘若真要想念父母,乘舟也不过数日,便可以从那扶桑岛的长崎直抵这松江府上海港码头。
再从那里到京师也不过六百来里地。这么算来,甚至远比那山陕、北平之地到京师往来更加便捷。
目光一转,落到了五妹朱宝贞的身上,看着这位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朱棣脸上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容。
“五妹,日后咱们兄妹怕是见面的时间,会少上许多。”
“怎么,莫非四哥也要领军出征了?”朱宝贞眨着那双又圆又亮的水眸,满眼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