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份,皇上总共进了四次后宫,初一、十五在翊坤宫,余下两次,一次在承乾宫,一次在长春宫玉贵人处。
淑妃衣带渐宽,弱柳扶风般骨感有余美感不足,容颜也不似从前绝美。煎熬了两个月,淑妃渐渐接受了,妃嫔的日子。
气候渐暖,皇上心头的积雪也随之消融。阳春三月,皇上突然想起了顺嫔,那个被他抛之脑后,消声匿迹许久的顺嫔。
顺嫔失宠后,景仁宫少了大半奴才,有些是私下打点银子,求着另谋高就,有些则是被顺嫔谴退回内务府。
除一个守门太监外,院内空空荡荡,皇上独自向殿内走去。一抹倩影背对着皇上,正俯身轻嗅花香。
皇上立住,屏气凝神静静地看着那女子,眸光深邃,喜怒难辨。
那女子不施粉黛,只用一根白玉簪子,绾了一个斜发髻。发髻松散,有一种慵懒松弛的美感。
迎春花开的正好,那女子在花圃前忙碌着。只一会儿的功夫,一个迎春花环编好了。
那女子随手把花环戴在头上,不经意间转身,脸上戴着娇憨的笑容。待看清来人后,笑容凝滞在了脸上。
“臣妾给皇上请安。”顺嫔敛起笑容,换上一副恭敬的神色。
“可知错了?”皇上语气轻快,听起来心情还不错。
“臣妾不知,还请皇上明示。”
皇上愠怒“你当知道,自你踏入宫门那一刻起,便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
“是。”顺嫔嘴角升起一抹苦笑。
“既然知道为何还敢处心积虑避宠!朕本以为冷了你这些日子,你已经知道悔改了,没想到你竟如此顽固。看来,朕还是对你宽容了。”皇上显然对顺嫔不满,最后一句话散发出冰冷的寒意。
顺嫔猛地抬起头,直视皇上,眼睛里三分倔犟,三分疑惑,三分哀伤 “皇上,既然您讨厌臣妾,臣妾主动避开,不惹您心烦,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