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这么说,柔则心里却知道,能让李嬷嬷这样惶恐的,就是昨日苗格格罚跪一事。
柔则心里正思索着怎么劝解李嬷嬷。
“就是……昨日那事。”李嬷嬷低头不敢看柔则。
“嬷嬷,昨日那事真怪不得你。苗格格的确是不敬我这个福晋在先,所以才有罚跪一事。况且谁也不知苗氏她怀有身孕啊。她才跪了半个时辰就晕倒了,谁又能未卜先知呢?”柔则说着说着心情也低落下去。
或许这么说能让柔则自己也好受点。
“可是,奴婢不受罚实在是过意不去啊。”李嬷嬷哭诉。
“王爷不也没有降罪与我吗?嬷嬷,王爷不怪罪我,便是说我们行事并无差错。既如此,我又怎好怪罪你呢?”柔则劝李嬷嬷,也是想让自己相信。
“若是嬷嬷心中实在过意不去,不如拿些库房里的补品送给她吧。”
李嬷嬷听完,心里觉得也只好如此了“是,福晋。”
柔则让容若带着李嬷嬷去库房挑一些补品,好去看望苗格格。务必得让苗格格看到诚意。
李嬷嬷走后,柔则重新坐回凳子上让芳若给自己梳头、装扮。
“嬷嬷也是老实人,所以良心才会难安。”芳若感叹。
柔则心想,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呢。长舒一口气,想想下一步的计划。
其实玄凌并不是对苗格格罚跪一事毫无疑心。
只不过他的疑心在于,柔则素来性子柔弱,怎会突然要罚跪苗格格。
“苏培盛,去查查当日到底出了什么事?”苏培盛刚想去把这件事吩咐下去。
“还有,查清楚福晋近日都做过什么?”玄凌又补充道。
玄凌可不认为自己找的理由天衣无缝,因此认为柔则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
譬如,玄凌不在柔则院里的时候,也可能没有出现在前院。
苏培盛办事就是麻利。玄凌刚下朝回到王府,就有人往苏培盛耳边低声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