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嫔见状,连忙上前扶住惠贵人,安慰道,“眉姐姐,莫慌,或许是有什么误会。”
皇贵妃的目光在惠贵人和富察贵人之间来回扫视,神情复杂。她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彻查到底。她沉声道,“惠贵人,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惠贵人强自镇定,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娘娘,嫔妾绝无欺瞒之意。娘娘看嫔妾身子难道还看不出吗?况且昨日太医来请平安脉是还是一切无恙,还请娘娘明察。”
皇贵妃微微点头,示意章太医再诊一次。章太医再次搭脉,眉头紧锁,片刻后仍然摇头,“娘娘,惠贵人的脉象依旧不是有孕之象。”
富察贵人见状,冷笑一声,讥讽道,“惠贵人,看来你真是做得一手好戏。如今真相大白,不知你还有何话可说?”
皇贵妃的脸色愈发冷峻,她沉思片刻,终于下令道:“此事不能就此作罢。周宁海,你去太医院再请几位太医过来,为惠贵人会诊。”
周宁海领命而去,殿内气氛凝重。皇贵妃看着众人,缓缓说道,“今日之事,绝不能轻易了结。惠贵人若有冤屈,本宫必会查明,若真有欺骗之举,也决不轻饶。”
惠贵人心中忐忑不安,但仍然挺直身姿,显示出一份无畏的坚毅。富察贵人则暗自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惠贵人的败局。皇贵妃的心中则暗潮涌动,暗自想着,这算什么事儿啊?惠贵人身孕一直无恙,怎么偏在我主持六宫的这几日出问题?
还是莞嫔心细,看出章太医面色似是有话要说。于是莞嫔开口道,“皇贵妃娘娘,方才章太医只说了眉姐姐脉象如何,可并未指出为何会这样,何不让章太医继续说下去呢?”
富察贵人抓住机会讥讽道,“哎呀,嫔妾看莞嫔娘娘平日里也十分聪慧,章太医都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娘娘是听不懂么?呵呵。”她只顾着自己说,全然没看见如今章太医脸上因为紧张而渗出的汗水已经快滴落下来。
皇贵妃这才意识到,的确如此,自己真是有些心急了。不过皇贵妃仍是端着架子,看也没看富察贵人,缓缓开口道,“莞嫔说的没错,章太医,你可知道惠贵人为何会有如今的脉象?”
富察贵人见没人理自己,只好放下手,继续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带不甘。
章太医见此情形,知道自己不能再隐瞒,恭谨地答道,“回皇贵妃娘娘的话,微臣并不是妇科圣手,不敢妄下定论。不过微臣以为,或许是腹中胎儿有些体弱,再加上今日惠贵人心绪不宁的缘故,这才难以诊出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