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目光再次从青云脸上,身板扫过。心里狠嘀咕,以前的捕快衙役,个个长得像熊一样,这小子瘦不拉几的,能当捕快衙役?
墙根下的青天,听到女人的话,直翻白眼,这婶子忒没眼光,面前站着个顶顶的大贵人,都看不出来。
用宋爷爷的话说:“有眼无珠。”
“你问这个做什么?”青云脸上适当地露出警惕的表情,防备地看她。
“我又没问你公事,你防备什么。”女人一副好似很懂衙役的事,然后神密兮兮地问,“县太爷,你见过么?”
“见过!”青云说,然后看看女人,又看向女人身后的屋子,问:“你找县令爷有事?啥事?要不要我替你跟县太爷汇报?”
“我没事找县太爷做什么。”女人吐掉瓜子壳,扒着墙头,往青云这边靠过来。
“那不是听马主薄天天说,县太爷是个好人。要我说县太爷就是好人,一来给我们发猪肉,现在还请大伙干活,一天十七文,小哥,是这个工钱吧?马主薄年纪大了,我怕他老人家听茬了,七文听成十七文了。”
找她打听工钱来的。
“是十七文,我亲耳听到县太爷跟主薄大人说的。”青云琢磨了下,也往墙头靠过去点,不太确定地问:“婶子,听你话的意思,好像怕县太爷?”
声音大小刚好让隔壁听墙角的两家人听到。
青云反思,她好像没干什么让人害怕的事?
进城后,多老实,什么也没干,老老实实猫在县衙里,瞎忙活。今儿上街溜达,还是小孩拉她出来的。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女人提过她的时候,会害怕?
“我……”女人好像被人勒住了脖子,说不出话来,尴尬地笑了下,“我那不是怕县太爷,哎呀,跟你个小哥说不清。”
说完还斜了眼青云,这不废话嘛!这街上问问去,县太爷谁不怕,怕也是放在心里头不说出来,这小哥倒好,专戳人痛脚。
不爽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