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草丛里冒出来一伙来路不明的强盗,一下子就围住了他。
这些人不由分说,对他上来就揍,下手没轻没重的,现在想起来他还心有余悸。
其实,使他害怕的并不只是抢劫本身,更多是这些强盗们的长相和穿着,非常具有视觉上的冲击力,带给他一种从未体验过的陌生恐惧。
这些强盗一个个臭气哄哄地,身上只穿着破破烂烂的麻片、兽皮,个别干脆赤裸着上身。
他们头上棕黑色、灰黄色的头发,像荒野上到处都是的那种灰不溜秋的枯草,不仅脏兮兮的,还打着板结,那真是掐一掐虱虮噼啪作响,挠一挠头屑雪花纷飞,霍幸平感觉他们一年都不会洗上一次头。
一张张五官不正且营养不良的脸上,灰垢叠加着灰垢,模糊了其上的疤痕、麻子与斑点,让霍幸平很难从长相上将他们一一区别。
这些人手里拿着带枝桠的木棒、掉了齿的草叉、豁了口的镰刀等等农具和物件,凶神恶煞的一般把他围在中间,口中叽里呱啦的操着他听不懂的恶言恶语,推推搡搡、捶捶踹踹着制住了他。
然后理所当然的一般,将他从上到下差点剥了个光洁溜溜,仅仅给他留了件骚气哄哄的裤衩,以及那双已经给拇指兄弟开窗透气的运动鞋,估计实在是味儿,居然被这伙赤贫的强盗给嫌弃了。
他们临走的时候,还有几个意犹未尽的家伙,估计是怨恨没有抢到东西吧,回过头来又冲他狠狠的补了几脚,才骂骂咧咧的悻悻离去。
霍幸平在地上足足躺了一个钟头,才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也不全是那伙强盗揍的他狠了,而是实在是饿的没有什么力气了,加之他心里害怕,才在地上装死的趴了那么久。
在这期间,他仔细回想着刚才的经历,才发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