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是驾车的,包含自己所在这辆车上的姑娘,穿的看上去稍微干净体面一点。
其余五个人穿着邋遢的人分别跟在三驾车后,遇见坑洼难行的路况时在后面推车,应该是伙计、苦力一类的角色。
其中还有一个比较壮实的人,带着短剑,流里流气的透着股子凶狠蛮横劲,看样子应该是负责车队护卫一类的角色。
霍幸平的醒来,很快在车队中引起了一阵不小骚动,有人还专门从前面跑过来看他的稀罕。
最前面的赶车人也发现他醒了后,回头看了看他的状况,然后拉长音高喊了一声:
“舍咚……。”
这一声让整个车队都停了下来,然后他跳下前面的车走了过来,脸上笑呵呵的对霍幸平同样说了句:
“忽啊?”
“忽~啊~”
霍幸平也勉强的酝酿出微笑,颤巍巍的应了一句。
这是一位看面相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大叔,自带微笑的脸上,有着车队中独有的自信和亲和力,以及一丝微不可察的市侩。
从他稍显体面的细亚麻布衣服,和梳理的很整齐的发须上看,他应该就是这个车队的头领了。
似乎是看到霍幸平的状态不是很好,这位车队头领抬头看了看日头,大声吩咐了众人几句,车队便停止了前进。
那位金发姑娘从车上拿出几个木棍和一个陶罐,就地支起了一个简易的灶火,几个伙计则是拿着柴刀到不远处灌木丛,打起了柴禾。
约莫有半小时的功夫,陶罐里的食物就做好了,金发姑娘捧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木碗走了过来,木碗里盛着的是一碗带着些许肉糜的糊糊粥。
那木碗的碗沿已经破了好几个豁口,并且斑驳不堪,不知道遭受过多少人多少次唇齿的摧残,条条缝缝里藏着清晰可见的污秽,让人简直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