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憔悴的孙禄卿说：“韩老板，我现在就想出国，你有什么办法办理签证。”李家泗说：“现在美，英，法等国领事馆全让梁军的人布控，如果夫人想去意大利旅游，马上可以办签证。马上有轮船出国。”车内一位老者说：“不能去美国？”李家泗说：“美，英，法，是梁军重点布控区域，见一个抓一个，只抓当官的家属。等风声过去。”

孙禄卿说：“那我就去意大利旅游，梁军心狠手辣，越早出国越好。是去领事馆面签还是上门面签。”李家泗说：“高小琪行长在里面打电话，她带你们去办签证。意大利领事馆会派签证官去金手指银行总部大楼上门面签，是银行员工签证。更巧的是意大利领事馆派来撤侨的直航轮船，还多出一二百张船票。你们，人在意大利旅游，金手指银行办妥美，英，法等国的金融牌照。再从意大利办理员工签证去其它国家。法国的金融牌照在未来十几个工作日可以办好。”

老者说；“去欧洲旅游可以，法国是艺术之国。”孙禄卿说：“天佑陈家，谢谢，韩老板，你回避一下。”李家泗知趣的返回防弹车旁，抽烟等待。

四辆轿车上的乘客，就在陈夫人专车边商量，等待命令。很快，两辆轿车驶离别墅区。

半根烟功夫，一辆熟悉的轿车驶入，开车的正是胡桂香。她看见前面的路况，转弯驶离。这时，高小琪的轿车又驶来停车。夫妻俩交待新工作，高小琪点头明白含意。

高小琪主动和孙禄卿打招呼，同坐一车，让贴身保镖开她的车，三辆轿车先后驶离新家大院。

胡桂香驱车过来说：“陈夫人准备跑路了，是去意大利？”李家泗说：“猜中了，在上海之珠开了房。”胡桂香说：“开了二间房，刚从那里过来，转眼之间就客满了，都是外国人。黄金码头，水陆交汇处。银行林立。情况明显，当第一辆卡车进入战区战备仓库去拖粮食。各国领事机关，外国企业都派人入驻上海之珠。都是先支付外汇，不问价格，抢购优质粮油。军控负责人黄涛在主持大局，粮油市场已经形成。”

李家泗说：“上海租界的粮油蔬菜是卖方市场，挂靠公司都是小气鬼。几家公司才设一间办公室。这几天，上海之珠是新成立的粮油蔬菜最大的交易中心，客户稳定下来，就各自单干。”

胡桂香是回来另设交易点，上海之珠的交易是公开化，大家做的是秘密交易。胡桂香想选的地址是新家大院的黑手银行储蓄所。这家昨晚就筹备好的银行，今早开业就是换汇的上海大小明星捧场，据传客户入库现金多，正好现金交易。储蓄所楼上有办公室，保密又安全，丽机关，鲁机关的精兵强将布控好周围。

先后驱车离开。

李家泗路过武家别墅外，看见武云和三位戴眼镜的中青年乘车。武云坐上防弹车，他说上午的政治工作简单，扩军是今后任务，他听从将军指挥。他对军队政治工作怎么展开，不知道怎么做。上午的工作又信心不足，他是过来接新入伍的政训干部，想听李家泗的指导。

李家泗驾驶轿车行驶说：“政治工作就是做官兵们的思想工作。目的就是官兵统一爱国思想，杀敌立功，报效国家。简单一点就是煽动。”武云说：“传播爱国思想，我们老师都会，就不知道效果好不好。”李家泗说：“等一下一起去军营。”

三辆轿车一前一后驶入营业一日的黑手银行储蓄所。李家泗和胡桂香分别从各自轿车走进新设营业大厅。营业大厅宽敞，办理换汇的客户不少，都是上海大小明星的客户。一眼看过去，内外是数百个忙碌的身影。武装金融护卫近百人。

负责人是高小琪的嫂子，高小杰的妻子。李家泗见过几面，刚进入营业大厅。嫂子就笑脸相迎，认为是上级视察工作。交待几句，一起走进营业部柜台里。

一起直奔临时金库，胡桂香扫视一眼头寸箱里的现金，就说选对地方。互相认识，胡桂香说出业务要求，嫂子明白用意。李家泗交待好两人合作好，他先走一步。

李家泗刚驾驶轿车出发十几米，就从反光镜里看见胡桂香快步驾车驶离，这个女特务头子还真忙。

高小琪的小车队驶入总部银行大楼，意大利领事馆的签证官正好赶来，一行三位。签证官都认识高小琪，主动打招呼。一起乘坐电梯走进会议室。意大利签证官立即投入工作。

黑手银行去意大利开设分行的二三百员工都高兴的在排队，只需要拿出近期证件照，申请表上都是简单填写，先办签证。后填写详细的内容，是办公室管理人员填写。中国籍员工，个个精通意大利语。孙禄卿去意大利旅游的男女老少一共十六人，还有一半在路上。

去意大利工作的黑手银行外派中国人中，有人认识陈夫人，她是中央大员的儿媳妇，姓张。张家人都精通意大利语，招聘负责人是洋人，驻外分行要求精通外语。关系户只能留在租界工作。张女士精通英语，意大利语，带着孩子先去意大利，等黑手银行开通美国分行，再由意大利分行调到美国分行，丈夫精通英语，是美国分行的预备职员。这让陈夫人放下心来。

高小琪交待张主管，一起去意大利时关照好陈夫人，费用实报实销。在办理面签时，孙禄卿把姓名改成了陈，当孙禄卿招呼好的去意大利旅游的亲朋好友赶来，都是插队优先办理，是马上登船的大名单。

张主管说黑手银行是专门为赌场，妓院服务的银行。贷款方都是赌客，嫖客。利息是正常的商业贷款，生意从开业起就火爆，抵押在银行的房产有几千栋。张主管怀疑这种经营模式会开到全世界，许多国家外交官都是常客，都看好这种模式，日息是百分之五。陈夫人等人办好签证，到赌场一转，场面人山人海。高小琪送给陈夫人的筹码，在赌场上押几把，赢了几十块外汇。

赴意大利开设分行的员工办理出国签证，高小琪没有闲着，返回办公室，随后赶来的意大利领事和意大利银行驻沪行长，两个团队一起赶来签订合同。

协议简单，意大利领事代表政府担保，意大利银行驻沪行长代表企业。高小琪姐弟代表眼镜小霸王的受益人，签订合同。眼镜小霸王的股票变成了投资意大利罗马的房地产和上海租界的房产。租界房产是意大利银行在沪的法拍房。

合同备案，意大利领事感谢歌唱家高小琪为意大利政府成功撤侨撤资贡献巨大。意大利时西方国家中，第一个全方面从中国战区成功撤侨撤资。第一批赴意大利建立分行的负责人是高小琪的弟弟和弟媳二位，携带一千万意大利里拉，营运启动资金。

今天最后一艘直航船票，分配给黑手银行的只有一百二十五张船票，陈夫人家占了十六人，直系家人是头等舱，佣人保镖是二三等舱。

高小琪召开了临时高层碰头会议，确定第一批赴意大利的精兵强将，大多数都懂意大利语。是新招收的银行体系的精干人员，核心带队人员还是只懂中国话的高家亲朋好友。这是洋人多，中国人少的第一批赴意大利职员。第二批等有船票立即出发。

消息让整个黑手银行系统兴奋，美，英，法，德等西方强国设立分行也在日程之上。只要各国金融许可证批下来，就可以设立分行。

从黑手银行总部驱车到海关码头，只是十几分钟车程，直达意大利的直航轮船在等最后一批中国乘客登船。

孙禄卿的一行十六人的小团队，随同一百二十五人的大团队，进入海关通道，办理好出国手续。孙禄卿的一颗悬挂的心终于落地，在登上轮船前，孙禄卿和孩子在海关办公室拨打长途电话。

陈立夫知道夫人安全进入海关，一天所有的担心放下，他传递最新事实，梁军已经大开杀戒了，没有经过长时间审讯，调查，法院判决，只是武断的决定。十位厅一级官员已经被梁军签字枪毙了，这还是第一批，司一级上报中央的数十位。从快从严那是北伐女将的霸气。想当年，北伐时期，梁军抄没的军阀财产就是不计其数，省司厅级高官，血流成河。中央传出这是再次北伐。

孙禄卿感谢韩少武的大力支持，高家姐弟的客气，希望人没到意大利，黑手银行就办妥了各国金融许可证。陈立夫说高小琪的兄长高小杰弃黑从军，提升为将军，他会想办法从中推荐。

一分钱不出，到意大利旅游，欧洲旅游，是今日凶险中的意外运气。陈立夫说这次反腐败牵连的中央大员们，现在达成一致的目标，捧杀梁军。安慰夫人出国度假，上海沦陷，梁军被日军俘虏，她就可以回国。夫妻俩互道珍重。

孙禄卿放下电话，走向轮船。轮船周边，各国军舰正在撤侨，有摄影团队在拍摄纪录片，这是淞沪会战以来，最大一次军舰撤侨。孙禄卿登上轮船，站在甲板上看着热闹的海关码头。

陈立夫放下离别的电话。陈果夫为弟媳出国躲避风险感到高兴，只说韩少武的关系网还挺硬扎，也遗憾兄弟为了弟媳之事，错过了一次发财机会。上海的物价没有因为供应量大增，反而由限购变成了抢购。耐放物资时创交易新高，时令蔬菜加大供应量应该会下跌，葬礼的免费供应量，力度太大，参与追奠的上海老百姓那是全家人出动。

兄弟俩商量下一次发财机会，汽车是未来最大的国难财炒作。陈氏兄弟和韩少武没有任何交情。番号获得是政治部的一张好牌，被营救夫人，变成了一手烂牌，反而欠了韩少武的一个人情。韩少武的少将师长已经稳定，升为中将军长只是与中央，地方关系处理问题。军粮买卖让参与者都获利，加上代办签证，韩少武在国民党阵营会一飞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