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长利站在一只茶几上大声喊道:“大家不要乱,听我指挥,不要挤,谁挤我就先打死谁,反正也是被大火烧死,谁捣乱我就打死谁。听我的大家还有救。”
大家看到华长利这个年轻人说的在理,也感到了他的指挥才能,便乖乖地听从着华长利的指挥,由于秩序得到了保证,不再发生拥挤踩踏事件,离开的速度就快多了。
孟春霞始终紧跟在华长利的身边,她也想立刻逃生,多在这里呆一分钟,就多一分死亡的危险,但她做不出来那样的举动,她感到呆在华长利的身边,看到一个会写小说的大学生,指挥起这些乌合之众,居然很有一套,她就心生一种很强的依赖感,和他在一起一定死不了。
当那块燃烧着的装饰板就要落下来的时候,她居然选择了让华长利离开。
“你快跑……”
当那块熊熊燃烧的装饰板就要掉下来的时候,华长利拉起殷孟春霞,大步奔出大厅,这时大家都得到了疏散,也有被有毒的浓烟熏倒在场里的,但孟春霞有华长利为她提供的保护措施,华长利尽力屏住呼吸,也还没有发生什么危险情况。
如果孟春霞这个时候回家,接下来的事也不会有什么波澜。当她看到自己这样的狼狈时,难过地说:“我们和婆婆住在一起,我这样怎样回家啊?”
“那你想怎么办?”
“我总要找个地方洗一洗吧?你住在单位的宿舍?”
“我今天就住在旅馆里?为什么住那里?”
华长利看看孟春霞的狼狈相,想起刚才隔壁房间的男女,不觉得心生一分恶作剧的心思说:“今天宿舍粉刷墙壁。这样,你要是不嫌弃,就到我那里洗洗,没关系,这大半夜的,不会有人看到的。”
那个晚上对华长利当时还是个二十三岁的小伙子来说,的确是个十分奇妙的晚上。他并不知道对这个刚刚结婚,老公就出国进修的少妇意味着什么,他只是不明白孟春霞居然乖乖地跟着自己来到旅馆的小房间,而旅馆的老板视而不见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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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春霞似乎猛地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似的,她慌乱地说:“我怎么来到了这里?不行,我要赶紧……”
华长利感到好笑地说:“你不是说这样回家要惹得婆婆多心吗?那你随便。”
“那我就不洗了,在你这里坐一会就行了。”
其实,华长利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自己的主动,还是孟春霞先他一步把自己的身体送到他的怀里,但他能够记住的,就是他做的比隔壁那对男女还猛,孟春霞叫的比那个女人还欢。
当许多年过去,华长利在机关的大楼里,时常遇到孟春霞,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时,也感到自己做的有些过火,而孟春霞更给了他了解女人的一个侧面。应该说,除了蒙曼,孟春霞是他沾过的第二个女人,仅仅那么一次,但孟春霞也的确对他够意思,第三个月后他就成了预备党员,这为他后来很顺利地当上副科长打下了基础。当孟春霞跟他谈话的时候,只是微微一笑只说了一句话:“以后你可不要忘了。”
华长利不知道孟春霞是提醒他别忘了她这样顺利就让他入了党,还是别忘了那个晚上他们狂热的爱恋。那时他就心想,这些干部们个个正襟危坐,人模狗样,谁知道在背地里都干了些什么?当他担任了领导职务后,看到身边居然还有古维峰这样的人,但离开这样的人,你还真的玩不转时,无耐之心战胜情感,也许这就是由人组成的社会吧。
看到孟春霞,就不可避免地想到那件事。孟春霞的官运始终不错,但他没心思去想孟春霞在背地里还跟过多少男人,那时的他无非就是个愣头青,自然不再会成为这样女人的猎物。但这些年来,连华长利自己都感觉得到,在使用干部方面,作为一个县的县委书记,这些年也实在是忽略了其中一个最重要的,那就是这些人的德行。不过,人的德行有时你还真的难以把握的啊。
进入到上个世纪的九十年代,随着改革开放大潮的涌来,人的深层次的意识,也在迅速地发生着变化,对于从政的这些官人,也带来了来自方方面面的考验。华长利在用人的观念上,也在发生着变化。不过就孟春霞这个女人,他还是有些纠结。孟春霞还是个有能力的人,每当出现对孟春霞工作发生变动的时候,孟春霞总是及时地在他的办公室闪那么几次。人总是有那么几分的弱点。这也就是他此后绝不再和另外的女人密切关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