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这画舫还不错,这是你自己买下的吗?”李恪坐下看了看舱内笑问。
“对,这条画舫是奴家不久前,从一位从良的姐姐手中转让过来的。”慕容茵微笑回应,随即在旁边离一个身位侧身坐下。
“这样一艘画舫,转让价格应该也不低吧?你能买入看来还是有些家底,为何不做些别的买卖?”李恪有些好奇的问。
“公子说的是,为了买下这艘画舫,将奴家的积蓄几乎掏空,因刚到这湖中谋生,不敢与其他画舫抢占热闹位置,只好躲在这较为偏僻湖湾里,最近多亏马伯照应,不时送来一些贵客,这才勉强维持生计。
奴家倒是想做些其他买卖,可惜奴家从外地入京人地两疏,京城寸土寸金租金高昂,奴家一时又想不出做什么好,思前想后只好重操旧业。
正好打听到画舫主人从良嫁人,要跟随夫君离京,想把名下画舫转让,奴家手头的银钱刚好能接手,在跟姐姐约见商量后,以九十八两银子买入此舫。”慕容茵微笑解释。
“哦,以你之前的家底,随便选个小城,做点小生意,应该可以丰衣足食,何必要到这京城受苦,是有什么事情必须要来此吗?”李恪微笑问。
“公子看来很少出府,也没离开过京城,对大云王朝如今的情况不是很清楚,这天下已经只剩京城还算安定。
其他地方早已盗匪横行,官吏横征暴敛欺压良善比比皆是,更有妖兽时常出山吞食人族,恶鬼夜间出没祸害百姓。
奴家被父亲好友从云州教坊赎身后,如果不是跟随他入京城,估计早就是野外一堆荒丘,那来的丰衣足食可言。”慕容茵微笑摇头解释。
“云州教坊,这么说你之前也是官眷咯?还有这妖兽和恶鬼你见过没?”李恪看着慕容茵问。
“没错,奴家的父亲曾任云州知府,十年前受到前太子谋逆牵连男子尽数被斩,家中女眷全部没入云州教坊,仆人全部发买。
家母和姨娘四年前染病离世,就留下十六岁的我,在教坊又苦熬三年,幸得家父昔年至交寻到我,出钱将我赎出教坊,并护送我入京,奴家这才重获自由之身。”慕容茵说着双眸染红,晶莹泪珠忍不住滑落。
慕容茵抬手用衣袖,抹了抹眼泪继续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