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垒了个简易的土灶,上面放着一口锈迹斑斑的大铁锅,一点吃的都没见着。
“这家境,耗子来了都得流泪啊。”
许国清捂着空空如也的肚子,他现在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但实在是找不到一点吃的。
无奈之下,许国清拿起油灯准备回房睡个早觉,睡着了就感觉不到饿了,一切等明天再说。
走出厨房,他远远的就看到两个人影走进破败的院子。
待两人走近,借助油灯的火光许国清才看清来人,是位中年人和一位青年。
“国清,听说你摔到头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那五六十岁的中年人上前,就拉着许国清左看右看,嘴里还不停的关心问道。
“爹,他这种人死了更好,你管他干嘛。”
旁边的青年一脸不耐,看向许国清的眼神里满是嫌弃。
这人是许建国的二儿子,许阳,是许国清二堂哥。
“怎么说话的,怎么说他也是你弟。”
许建国回头呵斥许阳,但语气并不是太激烈,着实是许国清烂泥扶不上墙。
自从弟弟许建军没了之后,他一次次来劝说,让许国清不要再游手好闲,努力上工谈个媳妇。
但许国清永远都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以至于后来,自己每次来他都躲着自己。
“呵,我可当不起这少爷的哥,怕折寿。”
见自己的爹还护着这瘪犊子,许阳更气了,他们父子不仅要分摊许国清的工,得不到一点好处就罢了,每个月还要接济他。
“大伯,堂哥,别因为我吵架了,我很好,只是摔了一跤,忘记了很多事。”
许国清见两人因为他而拌上了嘴,生怕因此闹的大伯父子不愉快,赶忙劝说。
“谁为了你吵架,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活成这幅熊样,你还算是个人吗?”
许国清不说话还好,一听到许国清的声音许阳的脾气就炸了,双眼满是血丝瞪着许国清,一副既愤怒又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闭嘴!”
许建国一听这话,立马青筋直冒,气的四处张望想找棍子教训许阳,任由这么下去,兄弟俩到时打起来这不闹笑话了嘛,可是许国清这院子空空如也哪来的棍子。
“我踹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