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种提前的警示,要想不掉脑袋,就得布置周全,所以这一路上,对于风险,苏祁安并不担心。
他只想搞清楚,现在的越州到底出什么事了,竟连苏康本人都无法搞定。
苏祁安上了马车,打开车帘,对着众人拱手,没有说太多的话,停留时间不长,挥了挥手,下一刻,车轮转动,在众人的目送下,护送苏祁安的车队,消失街道尽头。
吴定国目光收回,脸色漠然,对着身边的一位郡守道。
“在给沿途各郡县,以及越州那边负责接应的官员发一遍消息,以本都督的名义发出,就说监察使已经出发了,望各位做好保护接应工作。”
“如若失误,但凡让监察使受到一点伤害,无论是本州官员,又或越州官员,本都督丑话说在前头,有一个算一个,必定撤职查办,严重者,立刻问斩!”
身旁的郡守郑重点头,而后转身离去。
不怪吴定国下如此严律,苏祁安对东州战事的重要性,实在太重要了,容不得出一点马虎。
哪怕交代嘱咐了这么多,吴定国的心始终悬着,等着苏祁安的车队彻底消失远去,他和身边的谢苍、周子斌道。
“监察使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等,希望各位能够精诚合作,不要让监察使大人失望,走吧,先回府,此次战事的具体细节还得和各位好好商议。”
“一切全听大都督安排。”谢苍、周子斌抱拳道。
不一会,一众人等跟随着吴定国转身回府,而站在一旁的周子斌,他的眼神中闪动着些许女干计得逞的目光。
苏祁安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东州,前往越州,就是他想要看到的。
虽然这个麻烦平时处理起来,不是很大的事,但东州战事在即,这时候处理起来,可没那么简单。琇書網
而这就是周子斌,给苏祁安带的第一个麻烦,想要看看他到底有几分的能耐。
此时,乘坐马车的苏祁安,他的车队出了清崇郡城,一路南下。
按理说,以水路的方式是最快能抵达越州,只需要三日左右。
但眼下东州可用的船只,乃至船夫,都被征集,只为备战即将到来的海战。
这次的海战,东州水师是主力,就算征用民间船只,应该也用不上太多。
这想法,在苏祁安没有了解东州水师前,也是这般想的,直到亲眼见了东州水师军队后,苏祁安才理解,为何在之前多次的大战中,迟迟不见东州水师的影子。
不是他们战力不行,归根结底一个字,穷。
堂堂的东州水师,能用的船只大小加起来,不过二十艘。
这二十艘的数量看起来很多,但绝大部分都是只能承载约莫百人规模的小型船只,至于可容纳千人左右的大型船只,能出海的只有两艘。
其余的全部都是待修状态,无法出海。
朝廷对沿海水师的拨款,从十多年前,就日益减少,又经过层层官员的克扣,真到沿海水师头上的,能剩三四成就不错了。
之所以如此,主要是大凉的重心始终放在北边,防御大荣上。
反而对沿海的防御,显得不那么重要,沿海水师号称十万之众,可经过苏祁安的摸底发现,两州可用水师兵力,能有六七万就算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