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咱们回宫,一定要找皇后娘娘好好说道说道,让她管管这令嫔才是。”
恪贵人没有颖嫔那般天真,她咽下一口羊肉,挑眉道,“你觉得皇后娘娘会管令嫔吗?我看未必。
你可知道,这令嫔本来是不在此次出巡名单上的。”
颖嫔端起奶茶,略有些不自在道,“这事儿我自然知道。
听说是她的兔子死了,她在御花园为她的兔子伤心的时候,被皇上偶遇。皇上一时心软,就把她也带来了。
她不就是靠这种截取旁人圣恩的下作手段争宠的吗?有什么不妥吗?”
“自然是不妥的。”恪贵人放下羊腿,身子往前凑了凑,小声道,“我打听到,在此之前,太后曾把令嫔叫去了慈宁宫一趟。
如若不然,令嫔怎会想法子引得皇上注意,明明不会骑马,还非要跟来这木兰围场呢?”
颖嫔惊讶的瞪大了双眼,思索片刻,才压着声音道,“你是说,令嫔是太后的人?这样的事情,没有证据可不好胡说的。”
恪贵人满不在乎道,“颖嫔,你虽然年纪略比我小些,可咱们同期进宫,你的家世和位份都在我之上,所以我也唤你一声姐姐。
不过,颖嫔姐姐你也太天真了些。在这宫里,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讲证据的。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颖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只觉得耳畔魏嬿婉承欢的笑声,更加刺耳了些。
太后和皇上不睦之事,大家心中都略知一二。只不过人人都装聋作哑,不敢明说罢了。
令嫔若真是太后的人,还能对着皇上各种献媚讨好,得蒙圣恩眷顾。那背后的心机,可就十分耐人寻味了。
魏嬿婉不会骑马,本是不足,可她硬是凭借着此点,将皇上日日留在了身旁。
皇上陪着她练习骑术,从朝阳初升,直至夕阳西沉。
一时间,魏嬿婉在木兰围场可谓是独得圣宠,风头无两。
颖嫔和恪贵人十分不满,借着给高位嫔妃们请安的空隙,好生给魏嬿婉上了一番眼药。
嫔妃人心浮动,海兰身负协理六宫之责,也不能再坐视不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