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微微一笑:“酿酒之道,关键在于秘法。此环节,唯有秦人执掌。即便晋国夺得了产业,无秘法,亦难成事。况且,年复一年,大量财源流入晋廷,何乐而不为?”
谢玄赞许道:“江公子果然高瞻远瞩。”
他正色道:“西风醉之核心掌握于秦人之手,确能主宰酿艺。我预见,西风醉将带来无尽财富。不过,合营之事,我以为贤弟找晋廷合作,恐非上策。”
江羽问:“为何这么说?”
谢玄答道:“晋国之内,世家权重。经营西风醉,何不联姻谢家、顾家这般大家族?如此根基稳固。欲使晋国退兵,只需世家点头,朝廷风向自转,晋军必退。”
江羽眼底泛起笑意。
晋国确以世家为尊,家族势力纵横朝野。
世家出面,无疑最佳。
江羽笑道:“如谢兄愿引荐,自然是再好不过。”
谢玄眉峰微扬,轻笑两声,感叹道:“贤弟啊贤弟,年纪轻轻,运筹帷幄,算无遗策。你这番话,就是为了等我主动引荐,对吧?以西风醉为切入点,高明,实在是高明。”
江羽含笑道:“只因谢兄品行高尚,超凡脱俗,非齐鲁人士所能及,故我选择谢兄。不瞒谢兄,昔年谢兄与齐国田裕皆曾招揽于我,然田裕傲慢,非良伴。反观谢兄,坦荡真诚,令人敬仰。”
谢玄抚须朗声笑道:“能得到贤弟的嘉许,当饮此修士之庆酒。大秦与晋国是否能真正联手,晋国与夏国的结盟是否破灭,吾无法断言,皆需贤弟亲力而为。但我愿为贤弟引介,想来贤弟已预备亲赴晋国,对否?”
“正是!”
江羽点头应道。
谢玄即刻命人取来丹青笔墨,于江羽面前挥毫泼墨,书写一封引荐信,递予江羽:“贤弟,持此信前往晋国金陵,届时直奔谢府便可。”
江羽接过信函,答道:“多谢兄长。”
谢玄笑道:“遗憾我暂时难以离席,无法与贤弟共返金陵,否则一同南行,谈论天地法理,何其快哉?不过我会尽快料理馆务,力求在贤弟抵金陵前,先行一步返回。若我先至金陵,必于金陵恭迎贤弟。”
江羽笑道:“如此,兄长之情,感激不尽,金陵相见之时再议。”
谢玄点头回应:“贤弟难得来访,你我须尽兴畅谈。贤弟才智超群,恰巧诸多事宜,我欲向贤弟请教。”
江羽答道:“那我便叨扰了。”
谢玄更为喜悦,留江羽共进晚膳,二人边品酒边交谈,甚是欢愉。直至夜幕降临,江羽用过晚膳,方才辞别金陵会馆,启程归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