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逸走近,望向江羽,内心惊讶无比,感慨道:“江兄,你的力量强大无比,难道已是宗师境界,因此轻而易举地战胜了周伯良?”
顾长庚也是一脸错愕。
他本担忧江羽无法抵挡,没料到江羽经过激战后,竟一举击杀了周伯良,实在出乎意料。
顾长庚也看向江羽,期待他的回应,难道江羽已经晋升宗师?
二十出头的宗师,实乃恐怖的存在。
江羽摇头解释:“我目前仍只是先天强者,只是先前故意示弱。当周伯良全力攻击,毫无防备之时,我才得以爆发,一举成功地击败了他。”
陆逸感叹:“江兄啊,我一直以为我和你差距不大,现在看来,我与你相差甚远。同为先天境界,你的实力却远胜于我。”
江羽微笑道:“仅是些许机缘巧合,不值一提。”
陆逸回应:“你太过谦虚了。”
两人交谈间,甲板已空无一人,那些海盗早已迅速离去。
这一幕落入船上其他士人的视线。原本他们因江羽杀死巴熊而怨恨在心,盼望着江羽死去以平息周伯良的杀意。
眨眼间,周伯良陨落,倒在江羽的剑下。
他们先前又得罪了江羽。再联想到严希之的悲剧,这些曾与江羽冲突的人此刻惶恐不安,害怕江羽会找他们算账。
“江公子,您的胸襟广大,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先前有眼不识泰山,请您宽恕我的无礼。”
一位士人挺身而出,跪地求饶。
“江公子,我错了,请原谅我。”
“江公子,我之前冒犯了您,请您宽宏大量,把我的过错当作无足轻重之事。”
“江公子乃贵人,前程似锦。我们这些微不足道的人,先前言语冒犯,实在是失态了,还请您谅解。”
砰砰声此起彼伏。
一个接一个地跪倒在地。
这些士人畏惧江羽迁怒于他们。若江羽寻求报复,以其手段,恐怕他们会在船上无声无息地消失。
于是纷纷向江羽请罪。
江羽目睹此景,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这群人以卑劣之心揣测高尚之士。最初斥责他的是他们,如今认定他会加害他人的,依然是他们。
“滚吧。”江羽挥手,懒得与他们多言。
“多谢江公子。”
“多谢江公子。”
众人连连磕头,惊恐地匆匆离去,不敢再逗留片刻。
甲板上,仅余江羽、陆逸和其他几人。此时,楼船的船长也来到,向江羽请示后,抛掉了周伯良的遗体,抹净甲板上的血迹。
见楼船继续航行,顾长庚瞥了江羽一眼,开口道:“江兄,在此,我必须向你道歉。”
“怎么突然道歉?”江羽疑惑问道。
江羽心中也有些困惑。顾长庚为何道歉?双方之间并无芥蒂。
顾长庚解释道:“我先前曾将你与大秦咸阳的江羽相提并论。那时,我确实认为你逊色于咸阳的江羽。现在看来,尽管你在诗文上不及咸阳的江羽,但你的武道修为,已能轻而易举地超越他。”
“甚至未来,凭你的潜力,定能稳固踏入大宗师之境。”
“诗词虽能陶冶情操,却不足以治国平天下。然而武道之力,一旦达到大宗师层次,便是国君也要敬你三分。因此,我认为你比大秦的咸阳更为强大。”
顾长庚一脸庄重:“我坚信,你更胜一筹。”
江羽突然笑了。
咸阳的江羽,便是他自己。
“顾兄不必如此,况且并无可比性。”江羽回应。
“对,对,正是这个道理。”顾长庚笑着附和。
陆逸笑道:“周伯良之事已解决,此行再无后顾之忧。此事值得庆祝一番。走,去我舱室,我有佳酿,我们畅饮一番。”
“好!”江羽和顾长庚欣然答应。
三人一同前往舱室。
庞大的楼船继续东行,日复一日,即使中途停靠补给或休憩,不过五日,便抵达金陵城北郊的龙潭渡口,紧邻龙潭山。
从渡口上岸,即可沿官道直抵金陵城北门。此渡口是金陵城北的重要商道。楼船驶入渡口时,江羽、陆逸、顾长庚纷纷走出舱室,带着行李,脸上洋溢着喜悦。
终于到达了。
自襄阳南下,一路艰辛,毕竟长时间乘船实属煎熬。
楼船靠岸时,江羽一行开始下船。金陵城虽然颇感寒凉,但并未像北方那样刺骨。
刚下船,江羽忽然听到远方传来一声呼唤:“江羽、江贤弟,我在这儿!”
江羽循声望去,眉头微扬。
原来是谢玄。
他竟提前一步抵达金陵城...
陆逸、顾长庚也朝那边凝视,看到谢玄的身影,他们发现谢玄身披异彩斑斓的长袍,内心都为之一振。
江羽引领着陆逸和顾长庚走向谢玄,来到他身边,江羽行礼道:“谢兄,真没想到你竟然先一步踏足翡翠之城。”
谢玄眼神温和,回应道:“贤弟你自北地咸阳南下,直奔翡翠之城。我自然也要快马加鞭,提前回到这里迎接你。”
江羽含笑道:“多谢兄长费心了。”
他转而看向陆逸和顾长庚,介绍道:“陆兄、顾兄,这位是我至交好友,谢玄。”
陆逸惊讶地问:“在下乃是庐江陆家的陆逸,阁下莫非是吴郡谢氏的谢玄?”
这番介绍,透露出他们背后显赫的家族身份。毕竟谢玄并非寻常之人。
“正是在下。”谢玄微笑回应。
顾长庚也恭敬地行礼,说道:“在下九江顾家的顾长庚,见过谢兄。”
谢玄同样以微笑回礼。
此时,顾长庚的目光转向江羽,眼中流露出惊讶与好奇,他认真问道:“江兄,刚才谢兄提及,你来自咸阳,难道你就是大秦的江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