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佛门一方。
各大寺庙的主持、各殿堂首座面面相觑,甚至有人悄然后退,无人再敢上前。
原因很简单,先是田子云,后是玄苦,都被江羽握有详细的黑料。这情形显而易见,江羽早已做好准备。再上前与江羽论法,只怕还未争论佛法,自己的底细就被揭穿,颜面尽失,甚至可能重蹈玄苦覆辙...
无人敢于向前一步。
拂门信徒们的斗志如坠深渊。
江羽目睹拂门的景象,深沉地吟诵:“既然无拂门僧侣响应,那我便亲自提名了。”
“智山禅师。”
“人在何处?”
“你这位宝相寺的主持,在临淄城内的威望可不小。我不识智山,你出来让大家瞧瞧,你是何许人也。”
江羽径直点将,手中的铁证握得更紧。
言辞甫落,拂门一方顿时动荡不安,僧侣们脸上皆显惶恐。
尤其是智山,更是惊骇莫名。
原以为智山已做好充分准备,欲与江羽舌战一番。然江羽先前对玄苦的犀利抨击,残忍至极,智山便打消了念头,躲入人群之中。不料,就算他不主动出面,也无法逃脱这无形的追索。
四周的士绅和百姓却振奋起来。
热闹可看,再好不过。
众人兴致盎然,眼神充满期待。
江羽直言不讳:“宝相寺的智山主持,不像玄苦那般自制力薄弱,沉迷于尘世欲望。但玄苦为了红颜与家庭,虽然贪婪,直接致人死命的却并不多。”
“而你,智山,却是披着佛陀皮囊的恶狼,手段狠辣,害人性命无数。”
“外界传扬的宝相寺智山主持,温文尔雅,极力传播拂门教义,被视为慈悲为怀的善者。然而真实的智山主持,究竟是何模样?”
“是恶魔的化身。”
“宝相寺地处偏远,寺庙领地有限,影响力不足。你,智山主持,为了扩张规模,谋取私利,竟贿赂他人散布谣言,宣称宝相寺佛祖显灵,祈福必定应验。”
“甚至能祈得子嗣,庇佑仕途昌盛,财源滚滚。”
“如此宣传不断扩散,宝相寺名声渐起。最后,你更耗费十万两白银,邀得田子云协助,召集众多儒家名家前往宝相寺上香,以此大力推广,煞费苦心啊。这算是勤俭行善的拂门吗?”
江羽的话语中充满质疑,他强有力地质问:“若只是如此,倒也罢了,只能说你智山精于寺庙经营。问题是,为了扩张,宝相寺害死了多少无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