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过这天色既然不早了,那正好现在我这里吃饭吧。”
“不了,不了,再迟一些,内城就要封禁了。”
“那好吧。”
“郑伯那我们就先行告退了。”
“好,好。”
刚离开郑宅,郄全就开始以近乎跑的方式往内城赶路,没办法,我也只能追了,没过多久,我们就到了郄府。
“还好没封城。”他松了一口气说,“来吧,这就是我家了。”
他给我指引了一下,我顺着他指引的方向看了一眼,说实话,这个府邸确实比刚才那个要气派不少,真不愧是住在内城的官员,与百姓简直天壤之别,我很想说两句,但一想这时候说也没多大意义,所以就没开口。
我跟着郄全刚进大厅,郄全就对郄仁吩咐:“把所有人都叫来,关于新少爷的事情我需要再跟他们说说。”
“是”郄仁拱手施礼,然后就去了。
不一会儿,人齐了,他们齐声施礼:“老爷,少爷。”
“嗯,我想你们都已经听郄仁说过一些了。”然后郄全又指了指下座的扶余南归,接着说:“这个就是你们的少爷了,他此前一直居住在海州,各个方面可能都不太适应,有些重要的地方你们多就指点指点他,让他慢慢习惯;有些无关紧要地地方你们就慢慢习惯。”
“好了,我说完了,你有什么要说的吗?”他看着我说。
说实话,就这样我真不感觉我们是父子,不过他既然说话敢这样说话,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人都是自己的心腹,所以根本不用担心。
“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这几个人的名字从北至南依次是仁义礼智信,他们的名字你还是要记一下的。”
听了这话,我就紧盯着他们几个看。
“你倒也不用记住他们的容貌。”他看着我紧盯着他们的样子,开口道:“只需要记他们的衣着就可以了,那两个奴婢,一个是礼一个是智,其中红色头饰的是礼,蓝色的是智;剩下的老者是仁,那个胖点儿的是义,那个瘦点儿的是信。”
其实这个特点我刚刚也发现了,但他既然开口了,我就只好当不知道了,“谢父亲提醒。”我还是继续演了下去,不是说我想攀扯这么一个父亲,只是说我得赶快熟悉这种“多了一个爹”的感觉,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原先那个爹是谁,但如果像以前那样洒脱,迟早会露馅,。
“无妨。”他摆了摆手,然后说:“行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
晚饭过后,厅堂之上,我们两个人想对而坐。
我知道他肯定还记得那个眼神,所以一定会给我解释解释的。
果然,他率先开口:“科举,正常的升官途径你就别想了,我等不了,陛下等不了,天下苍生也等不了,这件事还得按原来计划执行。”
“这些你不打算告诉他?”
“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对他好,也对我们好,毕竟霍该为官多年,可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