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是想说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步子迈得太大了。”文雪柔应声道。
文相突然看了一下这丫头,这句话似乎在那臭小子的书信出现过极为不雅。
这丫头突然用这个句子不免让文相怀疑,那份书信,丫头是不是看过。
“叫他大胆在西南干,但这小子的胆子太大了些,可能是误解老夫的意思了,把首京也算进去了!”
文雪柔秀眉微皱,“爷爷,咱们要不要跟他再确认一下?离他及冠加爵还有一年,西南的政绩才刚有苗头,现在回首京根本没有意义。”
文相想了想,“丫头,这么快就开始担心这混小子了?”
文雪柔被爷爷这么一讲,双颊红晕泛起,嗔道:“才没有!孙女才不是担心他,只是提醒他,免得把刚治好的西南丢了,得不偿失苦了西南百姓。”
“是吗?”
文雪柔颔首低眉,小声道:“是!爷爷您不要再取笑孙女了!”
文相叹了叹气,“不用了,他试探过首京的态度了,自然有他的想法了,现在回来不一定就是坏事。至少太子与魏王不会对他怎么样,身上有军功,只是在首京没有自己的朝堂势力,那就摆正自己的身份,把自己当成一股势力就行了。等着太子和魏王来拉笼统他,想必他也想徐徐图之,早日回到首京把自己放在局中才能更好地看清眼前的东西。一直在旁观局,看得是清楚,可终究是局外人,不落子就想吃了两个对局人的棋子是不可能的。”
“可爷爷,现在还未到他落子进局的时机,对于太子和魏王还有利可图,棋局可不止魏王、太子,还有其他人。若是落子就被绞杀了,西南没了的话,拿什么跟太子与魏王对弈,孤身入局,这是大忌呀。”
文相思索良久,从全盘大局纵观项牧的这一步,确实奇但是不高明。
若是要争那个位置,按理说不该这样的,他在赌什么吗?
又或者他回来还有其他的想法?
“是呀!孤身入局是大忌也是魄力吧,他在赌陛下的心思。”
陛下既然让他实行新政,从小对他要求颇高,终究是个皇孙不是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