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的路不同,鲁国公与很多我们父辈一起的武将勋贵,为李唐的建立流血流汗。
文官集团,也为李唐的江山治理鞠躬尽瘁,应该让你们这些所谓的纨绔,去享受人生才好。
而我嘛,李唐皇族必须担负的责任,也注定要有人去履行。
我也是想为父皇分忧,我大哥是太子,他必不能以身犯险。
所以,我必须站出来,为父兄,为将来,为李唐的盛世来临,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所以,我才向往战场,我天生就是为战场而活的,这也是半年多来,我一直为之而努力的。”
程处默喝了一口酒,扯下一只鸡腿大嚼,说道:“我也不想躺在老爹的功劳簿上,混吃等死。
如果可以,我更希望能让我弟弟处弼或处亮,去继承老爹的爵位。
我就从大头兵做起,一步步的来,从敕封子爵开始,我也用军功做到国公,一门双公,那才风光呢!
我不怕战场上的厮杀,更不怕战争的残酷,即使我死了,还有弟弟们呢?
你是不知道,我那弟弟处弼和处亮,也是将门虎子啊,虽然,现在混蛋的很。”
李宽听到这里,感觉眼前的程处默是多么的可爱,虽然,他每嚼一口东西就扯动脸上的包。
疼得他嘶嘶的暗叫,但这觉得是个血性的汉子,这点绝对是真的,不掺假。
李宽也喝了一口酒,抱起半根羊腿啃了起来,说道:“这样吧,如果我真能自领一军,你就跟我出征。
一个先锋的位置,我给你留着,但你也带着你家将,要好手才行,怂包别去,那北方苦寒之地,不是常人能挺得住的。
军功嘛,定少不了,但你也得全须全尾的回来,不能傻拼命。
而且,莫说什么丧气话,咱们就证明给父辈们看,咱们也是热血的汉子。”
程处默三口两口的,咽下嘴里的肉,又补了一大口酒顺顺,之后他瞪着眼看着李宽,说道:“此话当真?你可莫要诓我?”
李宽笑道:“以你头脑,我能怎能诓你呢,是吧?”
程处默边下咽,边说道:“那倒也是,那咱们可就说准了啊,先锋,我做先锋可特别适合的。
苦战,险战,咱都不怕的,我冲阵的手段,可是家传的啊。”
李宽笑道:“好,放心吧,无论如何,我都让你成为先锋,就算不自领一军,就咱俩也来个大杀四方,如何啊?”
程处默猛的放下酒杯,哈哈大笑说道:“痛快,跟你说话就是痛快。
嘶嘶,这蜜蜂真是厉害啊,如果战场上遇到,可怎生是好啊?”
李宽憋着笑,说道:“放心吧,北方多苦寒,没多少机会遇到蜜蜂的。
最多是头脑不灵光的野蛮人多一些,不过那地方有个好处,就是不愁吃喝,多得是野味,到时候,咱们亲手烤来吃。”
程处默嘿嘿笑道:“行,我以后就跟你混了。”
话音刚落,常宣一脸坏笑的,放下李宽要的瓷瓶,就告退了,临走的时候,身子一颤一颤的,李宽当做没看见。
宴席说好约定,吃着也相对痛快,程处默也压抑不住喜悦,赶快回去给自己老爹报信了。
临走的时候,他问道:“我总感觉你,看我脸上包的时候,笑得很不自然,真的与你没什么干系吧?”
李宽憋住笑,说道:“放心吧,你安心将我给你的瓷瓶里的药水,涂抹在脸上,早晚两次,三天后,肯定依然英俊,不留疤痕。”
程处默点头告辞之后,兴高采烈的拿着药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