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将手弩递还给李宽,李宽没去接,而是说道:“大哥既然喜欢,那就送于你了。”
李承乾马上不好意思的说道:“不不不,二弟,我就是随口夸了一句,君子不夺人所爱。
况且,你日后出征,会用到的,你的用处比我大,我怎能要你的手弩呢?”
李宽却摆手笑道:“大哥,我有这复合弓,还有那马鞍上可以调整角度的大黄弩。
这手弩用处真的不大,况且,我要是杀敌,必定会去选择近战,我的长兵器用得好,弓箭一道最多是辅助。
你平日里,都是惯用长剑,正好配合这小巧的手弩,弥补不足嘛。说不定将来,你去南三地能用得上呢?
多一项利器,就多一份保障,再遇到昨夜那样的情况,你完全可以杀对手一个,措手不及啊。
对方还在上弦的时候,你就完成了三次激发,克敌于先机啊。”
听到李宽说得头头是道,李承乾也感觉,李宽是真心想将这手弩送于自己,也就欣然的接受了。
李宽叫过王林,说道:“将这手弩的箭槽和备用弩箭都取来,交给我大哥。
另外,通知各家勋贵子弟到此,我们一起去中军,向卫公询问练兵事宜。”王林领命去办事了。
而这时候,程处默和尉迟宝林也停止了他们的力气对练。
两人角力,身上很多地方都被对方打的通红,不过他们却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
估计平日里,没事他们也总是这样切磋。
两人都走了过来,程处默对李宽说道:“李宽兄弟,咱俩试试对练啊?
宝林的力气大,但招数套路没几样,听说你有一套长兵器,咱们试试看?”
而尉迟宝林却不干了,他瓮声瓮气的说道:“什么叫我只是力气大?
我方才用的难道是拼傻力气不成?我招数变幻莫测,刚才是谁招架不住,才要求停下来的,现在又来找李宽兄弟对练,程处默,你还要脸吗?”
李宽看了看正在坏笑的程处默,又看了看很严肃的尉迟宝林,心想这俩活宝,真有意思啊。
之后,李宽淡淡的说道:“长兵器还是到马上去比吧,步下对练,我还是偏重于拳脚。
而且,我也是以力气大为主,才能将长兵器运用自如的。
拳脚功夫,我现在都以内功驱动,咱们不是一个套路,还是不比为好。”
程处默这就不乐意了,被尉迟宝林小瞧还不算什么,他们俩从小就比来比去,对练不知多少回。
他们的老爹也是这样,好战而乐意切磋的“宿敌家庭”嘛。
但这李宽竟然不跟自己对练,难道看不起我程处默吗?
李宽看到程处默扁着嘴,一副受气的样子,也不好继续说什么。
只见李宽运足了内力,一股刚猛的掌风推出,直取五十步以外的箭靶,而那箭靶在瞬间就被击碎,箭矢弩箭散乱在一旁。
这下可把尉迟宝林吓一跳,而程处默和李承乾昨晚,是见识过李宽这掌风的,但那也是夜晚,看不清楚。
而这响晴薄日的,一招就将远在五十步以外的箭靶击碎,都不敢想象,这要是打在人身上,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李宽收住内力,归元于丹田,长出一口气,说道:“我修炼的是道家内功心法,现在只能将这小小的箭靶击碎而已。
我曾经见过一位高手,他的内功更强,能在五十步左右,将腰一般粗的大树击断。
我的目标也是如此,那才是我所追求的真正武功,所以,平日的拳脚比试,我都不与身边的人对练了。
毕竟,一个气力没收住,那就会把身边的人打出内伤来。
处默兄,你是武将之后,日后冲锋陷阵,挂帅领兵定不会少,而我练的多是江湖功夫,作用不同的。
想与我对练可以啊,以后咱俩都在马上用长兵器试试,听说你的家传马朔很是犀利,我也早想领教一下。
可惜我没有合适的战马,普通的马匹,也只能驮动我和一身盔甲兵器而已,要冲锋马战的话,目前也达不到条件啊。
没办法,我三叔的盔甲武器太沉了,光那大镰刀,就将近百斤。
如若灌力一击的话,那马匹定会趴下的,所以,只能暂时作罢了。”
其他三人也觉得李宽说的有道理,其中尉迟宝林想了半天,说道:“李宽兄弟府上,就没有合适的战马吗?”
李宽摇头道:“普通看似强壮的战马,也未必能承受的了我那长兵器的灌力一击。
要知道,我将力道集中于双臂,那就势必会将反作用力压倒马镫之上。
我双脚一用力,那马匹也许就要承受几倍的气力,将马匹都压趴下了,那还怎么去对战啊?”
三人也都点点头,同意了李宽的说法,不过程处默马上说道:“别担心,我这就去找我爹。
让他想想办法,从军中挑选看看,说不定会有合适合你的战马呢。”
尉迟宝林也紧跟着说道:“我这就差人回长安,去帮你找找,让我爹也帮忙找找,不能让你出征没有马匹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