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的这一套安排和说辞,把独孤雨说愣了,尤其是,李宽这一通折腾,让独孤雨感动得想哭,眼圈红红的。
只见独孤雨吸着小鼻子说道:“你还是第一个给我铺床的人呢,从小到大没人给我铺过床呢。”
李宽摆了摆手,说道:“别瞎感动了,安睡吧,明日还得早起呢。
你得在我起来之前,飞出这帐篷的,万一有人有急事通报,再发现了你,就不好了。”
之后,独孤雨慢慢的走到了李宽给她构建的“小窝”里,时不时的,她还探出头来偷看李宽一下。
但却发现,李宽把自己包裹的像个大粽子一般,还吹灭了蜡烛,这帐篷一黑,两人都各自暗含心事的躺下了来。
独孤雨不断的偷笑着,甜蜜的睡去了,今夜,她彻底的放下了作为侍卫的那份警惕。
这很不像平日的她,至于原因,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
李宽轻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发奇想的,去给独孤雨去铺床了,真是冲动啊,让这小女人高兴成这样。
夜里果然下起了雨,看来独孤雨有天气预报员的潜质啊,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太阳刚出山,但还是带着昨夜的湿气,一丝清浊之气,交替的同时,李宽也早早的起来。
反看角落里的独孤雨,她竟然已经悄悄的把自己的床榻,恢复成原样了,李宽自然没去管。
洗漱完毕之后,李宽穿着那套拉风的死神铠甲,披了斗篷出了自己的营帐。
他对门口刚刚换班的侍卫说道:“差人将我营帐内的西北角,弄出个足够平躺一人的小内帐,靠近营帐边缘的地方,要用羊皮围住。”
侍卫点头称是,之后就去找人帮忙了,赵王殿下吩咐的事情,都是要马上去办的,心腹之人,就是要有这个眼力见。
之后,李宽走到营地中间,看到李承乾为首的纨绔们,都一身戎装出现在那里,李宽也奇怪,自己难道今天起晚了吗,不应该啊。
长孙冲首先笑着说道:“表弟今天怎么有些晚啊,昨晚是不是一直担心今日的对战演练啊,夜不能寐?哈哈哈。”
李宽反复的摸着自己的脸,心想,难道他们发现了什么?
不能吧,一定是自己多心了。这时候得保持镇定,不能让他们看出任何端倪来。
李宽很沉稳的,走到他们当中去,对长孙冲说道:“表哥,我哪有担心这对战演练啊?
那不能够,关键的东西和细节,都提前准备好了,也都交代下去了,你们没看成子都没在你们当中吗?
他已经去准备,如果说今天还有事情要做的话,那应该就是心理层面的较量了,不过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大家一看,还真是,所有纨绔都在,唯独没见到侯成,听到李宽这么信心十足的话,他们也感觉这趟练兵,要有好戏看了。
而李承乾走到李宽身边,他的白色铠甲和李宽的黑色铠甲一对称,显得两人都很英武。
尤其是,他们俩长得极为相像,不知道的以为是孪生兄弟一般。
帅气俊俏的两人,李承乾带着一份儒雅,而李宽看起来带着英武。
李承乾对李宽说道:“二弟,咱们这就移步中军吧,让大将军们也知道,我们是对这场赌局有信心的。
且看那两万府兵内的三百精锐之师,如何来应对二弟你口中的那些不一样的人马。”
李宽点头称是,于是众人一起走向了中军校场。
中军校场,李靖李绩为首的大将军们,都站在校场高台上,而席君买和苏烈二人,领着带着一股肃杀之气的三百府兵,站在校场内。
从他们的眼神当中能看到,他们都是有着战场经验的,一股杀伐果断的锐气很足。
高台上,李绩笑着对面无表情的李靖说道:“卫公,这时辰眼看就要到了,那群小子是不是退缩了啊?
这些天,都没听到他们训练的声音,估计是没什么信心吧?
一会儿,他们会不会弄几口大锅,要给咱们做饭吃了啊?
我都可是留着肚子,早饭都没吃就来了啊。”
李靖侧目看着李绩,心想,你这狐狸,是不是又在试探我,是否知道的内情啊?
这事你应该去问那个,不安分的程咬金才对啊。
不过李靖还是反问道:“茂公是对那赵王李宽没信心吗?他可曾失约过吗?”
李绩思索了一下,依然笑道:“在下不是对那李宽没信心,而是对他手下那三百人马没信心。
我就不信他有什么天大的手段,能在三日内,将那些人马变成百战之兵。
我家小子带来的那几个,都是什么货色,我还不知道吗?哼,提笼架鸟的帮闲,牵马坠蹬的家奴而已。
如果这群小子带来的都是我们的部曲,还能有一战之力。
但与接受过战争洗礼的府兵,做个比较的话,我还是相信我的李唐府兵的实力。
如果是火麒麟卫出场的话,那还有点看头,或许太子六率当中,也有几把好手,不过,嘿嘿,且看结果吧,我是不猜了。”
而张公谨却在一旁说道:“我倒是想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奇迹,至少得比比看嘛。
我身为这场赌局的裁判,不能这比赛没开始呢,就结束了吧。”
程咬金在另一旁起哄架秧子的说道:“就是,这饭吃得太顺当,也不合胃口啊!
怎么也得伴着,那群小子输掉之后的难看嘴脸才过瘾嘛。”
而李靖却突然转头对程咬金和蔼的说道:“知节,你以前做过火头军吧?
相信这做饭方面,定会比其他人强吧,也不知道我等有没有这个口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