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北郊大营,这里有个特殊的存在,因为李宽和侯成来到了死囚营,这里关押的是大唐建国以来,最重刑的囚犯。
他们本来是要在这个秋天,开刀问斩的,但现在他们迎来了一个新生,一个机会。
一个能改变他们,甚至改变他们个人,乃至大唐命运的机会。
还没进入死囚营,就听到里面一群人在争吵,还真不像是侯成说的那样,只是单单长孙冲和魏叔玉之间的争吵。
起先确实是他们俩之间的争吵,但现在发展成一群人在争吵。
只见魏叔玉正在和长孙冲在对峙,而房遗爱和杜荷二人,正指着长孙四家将和古大牛还有火联胜在叫骂。
房遗爱怒指长孙克军说道:“你就是赵王府的家将,你有什么资格拦着我们来这里,挑选补充血狼卫的兵员?
你知道南方山地作战,有多危险吗?人数少了,怎么保护太子殿下和赵国公嫡子?
你算个什么东西啊,亏你还姓长孙呢?你都不担心赵国公嫡子的安危吗?哼,真是不知所谓。”
长孙克军却淡淡的说道:“我们四兄弟,以前是薛国公家嫡女的家将。
现在是赵王殿下的家将,与你口中的赵国公,根本就不是一码事。
还请查明再说,别在军营里咆哮,否则,巡营的军法官,会将你们送到牛将军手里。
到那时候,就不知道房公子,还能不能再说出其他。”房遗爱的脸马上涨红,气得够呛。
而杜荷更加过分,冲着古大牛说道:“你个残废,你算是什么东西啊?
你只是火麒麟卫的一个小小的统领,还真把北有玄甲,南有麒麟,当成金字招牌了啊,你们在玄甲军面前,就是狗屁。”
而古大牛却哈哈大笑道:“老古我的胳膊,是为李唐征战而断的,就是当今陛下,也是知晓的。
军伍之人,为国而残,光荣,不像有些人,生来好命,锦衣玉食的。
但这军营的规矩,还是要讲的,我劝某些人别因风大,再闪了舌头。”
之后,杜荷看说不过古大牛,转而向段瓒喊道:“段瓒,你跟那阴损的家伙,还打不打了啊?你别光喊不练。”
只见段瓒和火联胜二人,开始互相推搡开来,估计稍后就要开战了。
火麒麟卫的人马,肯定不会让自己的两位统领吃亏,都开始把手移到腰后的弯刀手柄处,随时准备开打。
但血狼卫的人马,却不知道这时候,该帮谁不帮谁,脸上充满了迷茫。
估计就连他们身边的王林和田飞,也不敢轻易发出什么命令。
正当此时,李宽和侯成没理睬他们,直接到了众人的上首,用内功激发吼声,怒吼道:“都给我停下。”
在场的人,都被李宽的这一吼吓到了,真没想到刚才的那震耳欲聋的吼声,是出自一个人,那简直就是狮子老虎一般啊。
之后,李宽怒视在场的人,长出一口气,调整气息,说道:“古统领,火统领,将火麒麟卫带回自己营地,今晚加强夜战训练。
另外,派人去营地外,等候别院的战马,可能最近两日会有人来送马匹,不得有误。”
古大牛晃着自己的铁爪子笑道:“一切听从殿下安排,俺老古不跟有头无脑的人计较。”
说着,他怒视着房遗爱,转身走了,把房遗爱气得说不出话来,半天也没憋出个所以然来。
火联胜更加戏谑的笑道:“殿下,营地的安全就交给属下吧,不过,千万别有人试图来挑衅我火麒麟卫的耐心,属下还有很多阴损的招数,没展示出来呢?
别让某些小人着了道,没处说理去。”
之后,他哈哈大笑跟古大牛领着火麒麟卫走了,一边走还一边怒吼着口令,那气魄百人队伍犹如一人整齐,且好似能敌万人一般。
之后,李宽对长孙四家将说道:“克敌你们四兄弟,将血狼卫带回到自己营地去。
北征之前,你们仍然是他们的军法教官,让他们熟悉军令,必须做到令行禁止。
王林田飞你们俩协助克敌他们,把侍卫营明哨暗哨布置好了。
别出现陇右那样的情况,另外,我告诉你们,血狼卫是太子的,是我大哥的。
现在我是暂管而已,其他任何人,都不得擅自进入血狼卫的营地,违令者可先绑了,交给主大营的牛将军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