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被羽罗暗算的独孤彦云将军,是什么关系啊?
如果是您知近的人,末将倒是没什么为难的。
毕竟,死者为大嘛,独孤彦云将军,是个值得尊重的对手。
无论是战略思想,还是战术布置,都是一等一的。
颉利也是事先布置陷阱,才将其困在飞云谷。
如果单以骑兵冲阵的话,我们还真占不到什么便宜。
有生之年,没能在同一阵营与他并肩作战,实为憾事啊。”
程咬金不合时宜的调侃说道:“那位独孤统领是个女子,就是一直护卫在李宽小子身边的那个女娃,也是他的小媳妇。
契苾连虎,你有心在李宽小子麾下为将,那就把这关系打通了,回头别让那小妮子,在背后说你的不是。
否则,说不定哪天这枕边风一吹,你就完蛋了,谁知道这李宽小子,拿捏不拿捏得住他的小媳妇啊,你说是吧?李将军。”
程咬金最后把锅甩给李道宗,而李道宗却很生气的撇嘴道:“别啥啥都问我,我是万事通啊?还是包打听啊?
程知节,你这老匹夫,竟跟这群小子们在一起,你看你都什么德行了,为老不尊,哼。”
说着,李道宗驱马前进,故意拉开距离,一副不与程老匹夫为伍的架势。
丢脸啊,大唐怎么有这号人啊?奇了怪了,当年瓦岗寨的酒缸,怎么没醉死这遭瘟的混世魔王呢?
而契苾连虎用询问和奇怪的眼神,看向李宽,李宽却苦笑道:“风传的事,你还信啊?哪有出征带媳妇啊?
放心,入了占襄城,我陪你去祭拜独孤将军,正好与阿雨他们说说,启程回长安的事。
到时候,你利用这个机会,缓和一下彼此的关系就好,之后你就整军吧。
凡是你的心腹,我们都带上,另外,你有把握用书信,就说服你堂兄契苾云龙,来与我们一同去室韦那边作战吗?
他可是突利的心腹,用不用我也写个书信,与突利分说一下。”
契苾连虎点头道:“殿下,不必了,您还是别写了,否则,会让突利感觉,这是在给他施压,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末将知道,用什么打动我那堂兄,他是天生的战将,最怕寂寞,没仗可打,比杀了他都难受。
况且,我们只带心腹,不领大军,这就不会被唐军之中的人所忌惮,会方便许多的。”
众人都突然看向契苾连虎,契苾连虎尴尬的一笑,随后摇头说道:“说顺嘴了,我现在也是唐军了,唉,割舍过去,真难啊。”
另一边,张宝相的大军,终于在飞云谷的另一端出现了。
而他却看到惊奇的一幕,颉利一方的千余骑兵,正在与李绩的大军对峙着,双方都没有开战的意思。
张宝相不明就里,也不敢贸然发动进攻,于是慢慢的领军到了李绩身旁。
他小心的问道:“李将军,有什么不对劲儿吗?千余骑兵就能让你在此不敢妄动吗?”
李绩斜眼看了看张宝相,随后故作神秘的微笑道:“张将军,你来此,我就放心了。
我倒是没有敌不动、我不动的意思,但谁先发动,谁就成了猎物,难道你没发现这谷口的诡异吗?”
张宝相皱着眉头,反复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虽然,这里也是飞云谷的谷口,但与靠近占襄的那边完全不同。
这里没有广袤的开阔地,用来骑兵对战,而是只有相对狭窄两条路。
一出一进,且偶尔成葫芦形,很不好固守或者用来进攻。
而山谷对面就是一片密林,袅袅的雾气不断的蒸腾,给这个冰冷的早晨,带来更多的寒意。
张宝相试探的问道:“李将军,你是担心这样的地形当中,会有对方埋伏的人马?
如果判断失误的话,我们是不是就要丢掉这个,难得的机会了呢?
要知道,颉利此时已经力竭了,如果能生擒此僚,那我们绝对会在陛下面前,得到嘉奖的。”
而李绩却不为所动,依然保持微笑,说道:“张将军,你一直以稳健着称,怎么到了这会儿,还沉不住气了呢?
些许嘉奖能比得上我大唐军队的安全重要吗?
放心,我们要坚持住,局面对我方有利,颉利等不起,我们有的是时间,我敢确定,还有一战。”
说着,李绩望向了那雾气飘来的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