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的阴柔和弱不禁风,好像一去不复返了。
李恪带着从武德殿带出来的亲兵们,在营地里巡营。
这是他从长孙克成那里学来的,他没有因为对方是自己二哥的家将,就有丝毫的怠慢。
他知道,现在多学一点,将来就会更好的独当一面。
他也要让世人知道,自己这个亲王的名号,绝对不是因为是皇帝的儿子才得来的。
长孙克成看到李恪日复一日,从不停息的良好习惯,也很是欣慰。
他来到李恪身边,说道:“殿下,您这巡营的习惯,也该系统一下了。
不如您挑选几个得力的亲兵,培养成侍卫统领,让他们也带着一众手下,建立明暗哨制度。
赵王殿下也是这样的做的,您看那田飞和王林,他们只要掌控住主营地。
其他的地方,随时观瞧一下就可以了,事必躬亲的,也会让您太过劳累。
更何况,我们这里都是侍卫营的士兵,
他们多多少少的,借鉴过火麒麟卫和血狼卫的一些战法,连火凤营都是他们其中很多人,调教出来的。
这方面就要从个人武功到战法,配合上都要进行训练,而这只是初步的一些战事要点。
行军打仗嘛,还是要看骑步兵协同的。
那些嘛,嘿嘿,末将也只是知道个大概而已,不如末将的三位兄长,算不得行家里手。
等赵王殿下他们来了之后,再给殿下您好好讲讲。”
李恪点头笑道:“那当然了,二哥可是我们李家的佼佼者。
我是从来没见过,谁人的武功高强以外,还能把行军打仗,也研究得那么透彻。
记得在长安北郊大营的时候,我的认知都被颠覆了呢。
我以前一直以为,父皇的玄甲军是天下第一,结果呢,在二哥手上还是吃亏了。
克成,真的很谢谢你,这段时间以来,我从你那里学到很多的东西。
不光是行军扎营,还有就是一个战将,应该有那股气势。
现在我还记得,初入草原的时候,我们遇到狼群,你是多么的勇猛,否则,我也没有这狼皮大氅穿啊。”
说完,李恪故意转了几个圈,显示一下自己身上的狼皮大氅,是多么的帅气。
随后,他和长孙克成哈哈大笑,因为他们刚进入草原的时候,在第一个夜晚就遇到了野狼群。
结果长孙克成让侍卫营的将士们,护住李恪。
他独自一人一骑,挑了十多匹狼,之后利用骑兵迂回交替战术,将野狼群全歼。
现在李恪身穿战甲之外,御寒的狼皮大氅,就是那个时候的战果所制,
而李恪也见识到了,只要勇气和战术得当,就能做到无往而不胜的道理。
长孙克成笑过之后,说道:“殿下,不知道您发现没有。
自从那次夜战狼群之后,您的自称就换成了‘我’。
这与赵王殿下很像,这说明你开始把我们,当成生死弟兄了。”
李恪也笑道:“本来就是嘛,总是本王、本王的说话,很不痛快。
还是你我相称来得爽利,而且,我们的关系,可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呢。
或许你还不知道吧?这狼皮大氅到现在还有着一股野性的味道。
就说前几天,我想驯服的那几匹野马吧,以前还时不时的要跟我较劲、耍脾气呢,现如今我战甲在身,又穿了这狼皮大氅。
它们都感觉我不是往日那个好欺负的柔弱男子了,如今我骑上这几匹马,它们都乖乖的听话,指东不敢往西的呢。”
长孙克成点头笑道:“就是啊,殿下您这几个月来,也让将士们刮目相看,相信我大唐又会多一位领军的亲王呢。”
而就在长孙克成话音刚落的时候,一支利箭猛然间直奔李恪袭来,长孙克成感觉一股刺耳的破风之声响起。
而且,离他本人并不远,他下意识的一把将李恪护在身后。
而那利箭直接插在了长孙克成的肩膀上,力道之大,差点让他一个趔趄。
长孙克成大喊道:“敌袭,护住蜀王殿下。
前锋营,顶住营地外围,搜索敌军,所遇之人,不表明身份者,一律格杀。
亲卫守住主营,我在中军,固守、固守,将火器准备好,人多就杀出一条路来。”
而李恪却一时间,被惊得傻了,他一直以为,敌人只会被大唐军队征伐。
这怎么还能受到敌人袭击了呢?是在针对自己吗?生死一念间,实在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