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菲菲则边走边撅嘴说道:“瞧你,本来你陪陪瑶瑶看老虎就好了啊。
干嘛非把我和馨莹叫出来啊,而且,还将那老虎撒开做什么啊?
百兽园都成了那大家伙的猎场了,还好其他活物都有各自的笼子,这老虎也只能跑过去看看,闻闻味道。
不过,它追着我的大胖儿跑,这算怎么回事啊?这老虎追猫儿,你也不管管?
万一出现什么危险,你怎么赔给我啊?大胖儿都跟了我三年了,比你陪我的时间都长呢。”
李宽则不以为然的说道:“得了吧,你那猫儿养的,还三年呢,说出去有人信吗?
说是养了十年,都不为过,真是猫如其名啊,大胖儿,都胖成肉球儿了,正好与那老虎玩闹一番,减减肥嘛。
放心吧,那老虎没猎食的经验,我事先都把它喂饱了,最多是它追着大胖儿跑跑罢了。
都说猫儿是老虎是师父,实在情急之下,猫儿可以上树,上墙,老虎却没那能耐,你担心个什么劲儿啊?”
萧菲菲苦笑道:“你哪来的那么多歪理邪说啊?还给猫儿和老虎定了师徒名分。
我就是担心大胖儿实在太胖,这树啊,墙啊的,它上不去怎么办?”
李宽则呵呵笑道:“没事的,万一猫儿害怕的话,就会回到你身边的。
这点儿能力它还是有的,就算老虎追来,这不是还有我呢吗?
它个初入我王府的老虎,不得安分点儿,吃了我那么多牛肉和羊腿,还敢放肆不成。
前几日,它可是威风得很,整个长安城都知道有它的存在了。
威名远播之下,它还能为难一只,胖得都快走不动道儿的猫儿吗?
那多不识趣儿啊,以后还怎么在我这王府混啊,虎头都抬不起来了。”三女不断偷笑,李宽的奇怪理论。
可这个时候,却传来三个掺杂在一起的声音,猫儿的“喵喵喵”,女孩儿的哭声。
不过,这两种声音,都被老虎的嘶吼给掩盖住了,不仔细听,还真发现不了。
李宽皱眉看着萧菲菲三人,心想,这老虎可能给他惹事了。
随后,李宽叫过一直远远跟随着的常胜和常平,让他们保证了萧菲菲三人的安全。
而李宽则亲自顺着声音,寻了过去,当他跑到老虎所在的地方,顺着老虎不断用爪子,去抓而抓不到地方一看,只见一个妙龄女孩儿正在哭。
而萧菲菲的猫儿大胖儿,则将那胖猫脸与女孩儿的脸紧紧贴着,还时不时的舔几下女孩儿的眼泪,好像在安慰她一般。
李宽的到来,让这白老虎稍微有点儿忌惮,它停止去攀爬那,它本来就没法上去的高墙,转而不断的游走过来,企图接近李宽。
李宽却笑眯眯的看着这白老虎,慢慢的移动着,最后他靠到墙边。
而白老虎几乎走到李宽跟前,李宽伸出一只手,一边安抚,一边说道:“坐下,今天威风了,我将你从笼子放出来,就是让欺负猫儿的吗?
居然还把人家一个小姑娘,都给吓哭了,你可以啊!
如若今后,你依然如此行事的话,我就将你在那笼子里关一辈子。
知道错了没?知道错了,就给我老实的坐着。
再敢张牙舞爪的,我就将你的牙,都一颗颗的拔下来,看你到时候,用什么来吃肉,喝粥去吧你。”
说着,李宽在白老虎的大脑袋上,弹了个脑瓜嘣儿,这老虎疼得一眨眼。
以示惩罚之后,这白老虎却不敢对李宽发怒。
因为它在李宽身上感到一股子,从别人那里感觉不到的杀气,随时可以将它击杀。
李宽看白老虎暂时没什么危险,对墙头上说道:“怎么样啊,被老虎追的滋味,不好受吧?回头就安心在猫园待着吧。
这百兽园不是你能来的,就算你再怎么得宠,也不能恃宠若娇啊。”
可墙头却传来哽咽的哭泣声,说道:“谁得宠啊?恃宠若娇,又从何谈起啊?
谁被老虎追了啊?人家是从墙那头上来,跟猫儿玩的,谁知道这边儿怎么还养老虎啊?
真是的,人家哪分得清,哪里是猫园?哪里是什么百兽园啊?
这长安城怎么还能养老虎啊?瞧把人家吓得,这会儿都不敢动了呀。”
李宽憋不住笑,随后讪讪的说道:“我与我家猫儿说话呢,谁问你了啊?
从哪来的,回哪去,别没事爬墙头,猫儿能做得来的事情,你未必能行。
瞧这样子,你是从这新府院过来的,郢国公家也不管管你这胡闹小奴婢,没事逗我家猫儿做什么啊?
还将老虎给激怒了,这要是一个没看管住,把你吃了都没人知道。”
宇文妙看了看猫儿,又看了看李宽和那老虎,一下子哭得更厉害了,边哭还边说道:“这算什么事儿啊?
我堂堂的终南山小灵仙儿,怎么到你这家伙的嘴里,就成了小奴婢了呢?
你比那老虎更可恨,它吓唬我,你奚落我,就连这猫儿这会儿,都不跟我好了呢。
早知道,刚才就不保护这无情无义的猫儿了,它个没良心的。
我这眼泪算是白帮它流了,亏我还要带它一起去修仙呢,它这样忘恩负义的猫儿,是得不了道,升不了仙的。”
宇文妙被气得,起身要回自己的府院那边去,李宽正好刚要转头问个究竟。
可这白老虎可能是被宇文妙哭得心烦,又是一声强悍的嘶吼。
直接把宇文妙吓得,从高墙上跌落下来,好巧不巧,正好砸在李宽的怀里。
李宽顺势一抱,并且,他用脚驱赶了白老虎,以免伤人。
这时候李宽才看清楚,自己怀里这打扮奇异的小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