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耸耸肩膀,有点放任你们去说吧,反正是一副无所谓,我问心无愧的样子,自己单独进入这小花园。
南宫隐独自一人,端坐在一处石桌旁,喝着清茶,一袭白衣长发,显得很是飘逸洒脱,他正在端详这石桌上的空棋盘发愣。
李宽慢慢的走近,而南宫隐突然发觉,转头笑道:“赵王殿下,在下等你等得好苦啊,你是真沉得住气啊,回到长安也有几日了吧?
为何不第一时间,将在下那朝思暮想之物相送呢?
在下估算着,如若再等上三日,没见到殿下你,在下可能还会到府上叨扰喽。”
李宽走到石桌旁,坐在南宫隐的对面,什么都没说,一直保持着微笑。
南宫隐亲自为李宽倒上一杯茶,他们二人,就如同多日不见的老友一般,开始静静喝茶。
一炷香之后,李宽从怀里掏出手抄本的《麒麟血书》。
随后,他说道:“南宫阁下,如你所说,我要是真不主动将这东西交于你的话,你还真准备再与我一战吗?
我可是刚从战场上回来,总得让我缓解一下吧。
况且,王府内千头万绪的事情,总得让我梳理清楚吧。
而且,我也没失信啊,这是《麒麟血书》的手抄本。
原本嘛,我说过,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不能给你。
如果你有感觉不对的地方,可以与我探讨,我随时奉陪。
不过,你也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没必要在这上面藏私。
真有你都不懂的地方,想必要么这书的内容本身就是错误的。
前人着书,后人钻研本身就是一种进步,你身为这钻研探究之人,应该明白其中的道理。
要么就是你道行不够,还需继续努力,我也就不说什么鼓励的话了,咱俩之间没那么熟。
反正这事儿是与我没什么关系了,也许是我孤陋寡闻,还真没听说这有修仙得道成功的,说不定你也被这东西的神秘性,所迷惑了。
如若真的不能成功的话,我劝你还是早日收手,别到时候走火入魔,那时候会很麻烦。
我看你安心做个隐士,其实挺适合的,开宗立派,广收门徒,将武功一道发扬光大,这不比什么修仙强吗?
唉,要不怎么说,你终究还是肉体凡胎,与那世人无异,这一点,你就落了下风,着相啊。”
说着,李宽将《麒麟血书》的手抄本放在石桌上,南宫隐迅速的将这书收入怀中,随后长出一口气。
不断的抿着茶,不过那稍显颤抖的手,却出卖了他,难以掩饰的激动心情,得此物,天地间,再无人能阻挡他修仙的脚步了。
随后,他们二人又安静的喝茶,又过了一炷香,南宫隐放下茶杯,虚指石桌上的棋盘,淡淡的说道:“对弈一局?”
李宽呵呵笑道:“逗我呢?这都没有棋子,对弈个鬼啊,你什么时候走啊?
我可不送你啊,你去修你的仙,赶紧把这别院给我空出来。
你在这里,我都没法带我的兄弟们来玩。
而且,我估计你早就被这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声所累。
你赶紧离开吧,终南山,挺好的,你去那,云里雾里的,多适合你啊,想吃什么就来长安城,到时候我请你。”
南宫隐摇头笑道:“唉,在下还没待够呢,这好酒好茶的。
再说了,如若我们不对弈一局的话,江湖上又少了多少传说啊!
在下一天身为江湖人,一辈子都是,正好为所谓的江湖做些事情。
也好让你口中所谓的世人,多点茶余饭后的闲谈和乐趣。
况且,谁说没棋子就不能对弈了呢?不信你看。”
说着,只见南宫隐抖动了一下肩头,明显感觉一股内劲从体内击出。
这空空的棋盘上的边角,就出现了一个凹洞,正好是围棋的开局。
这可把李宽吓了一跳,心想,这南宫隐内功,到底有多深厚啊?
竟然能在旁人不知不觉中,就催动内功,以意念就能在石桌的空棋盘上,留下深深的凹洞。
虽然,李宽没把握一定会与南宫隐比肩,但他也毫不示弱。
暗暗的催动内功,也是稍微的一耸肩,感觉一股暗劲落在棋盘之上,同样留下一处凹洞。
虽然,也是围棋开局的应对之处,不过,这力道明显没有南宫隐的强,凹洞浅了一点,且没有南宫隐的那凹洞圆润自然。
南宫隐微笑不语,继续以气落子,李宽也同样摸索着内功的窍门,应对着,两人就以这种特殊的方式攀比着,对弈着。
两炷香之后,他们二人各落下五十余子,棋局没有分出胜负,只是停在暂且平局的样子而已。
且他们二人的额头,都出现了汗水,慢慢的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最后李宽往后一虚靠,摆手道:“不行了,这哪是对弈啊,太耗费内功了。
比上次咱俩对打都累,不来了,不来了,这不是我能玩的东西。”
南宫隐调整了一下内息,呵呵笑道:“赵王殿下不错嘛,估计当今天下,能与在下如此对弈之世人,也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