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南巡,主要是针对那南三地,耿公是我大唐在此的依仗,还请耿公对我们这些后辈,多多照拂一二啊。”
冯盎先是一愣,随后又问道:“贤侄啊,那老夫是不是要去,亲自拜见太子殿下呢?毕竟,太子身为储君,理应如此。
况且,他可是代表当今陛下,无论这南巡之行,目的何在。
老夫定会竭尽所能,为我大唐社稷安稳,为我大唐岭南的百姓,出自己的一份力。”
长孙冲微笑道:“耿公,其实太子殿下身边有位贵人。
我们这些勋贵子弟都无法得见,所以,才很神秘,还请耿公告诫身边的人,不要随便去窥伺。
否则,我们也没法说情,拜见嘛,暂且不必,等需要见面的时候,太子殿下必定会登门,去见耿公您。
本来家父想给耿公写封私信的,但思前想后,觉得怕有人借此发难,所以,就让小侄捎了口信。”
冯盎很是小心的靠近长孙冲,小声的说道:“贤侄尽管讲来。”
长孙冲看了看左右,随后小声说道:“耿公,家父说,如若您能这南三地的功劳让于太子的话。
回头我长孙家在南方的茶叶生意,会送耿公一半的份额。
小侄顺便再送耿公一个消息,这茶叶的生意,可有当今赵王的份。
当然了,我们三家连成一线,日后定会有所作为,小侄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冯盎几转他的七巧玲珑心,思索了半天,随后嘿嘿笑道:“贤侄啊,那就请你们几位入城吧,老夫已经安排好你们下榻之处。
定为太子殿下,单独准备一处僻静之所,让太子殿下与那位贵人,好好的相处一二。”
长孙冲点头神秘的一笑道:“那就劳烦耿公了。”
说着,冯盎让高州将士列队,正式迎接太子南巡队伍入城。
李承乾的马车缓缓的进入了高州,全部由暗黄蜀锦,包裹着的马车上,李承乾正在给凉小凉,弄着新鲜的水果,还不断的给她蓄满温热的茶水。
而凉小凉则像个小地主似的,手嘴不停,还让李承乾别在她耳旁总是唠叨多休息,多滋补的废话。
现在看来,这享受美食和专人侍候也是双方都很累的事,不过,他们二人都乐在其中。
凉小凉翘着二郎腿,晃悠着小脚丫,半躺在马车里,嘴里几乎被岭南的各种时令水果填满。
她含糊不清的说道:“李高明,我这几天恢复的不错了,怎么还让我闷在你这马车里啊?
这一路颠簸的,我骨头架子都要散了。
我们还是回蜀地去吧,这岭南嘛,也就那么回事,除了水果多一点,其他也没什么嘛。
咱们怎么还往这岭南腹地走呢,这到了什么高州,全是土着高官。
你们这群长安的来的小纨绔,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
可别惹上什么麻烦,到时候再连累我,那多不划算啊。
我这次受伤,全是因为你们那个,安坐在长安的太子殿下。
你说我冤不冤啊?我都没见过他本人,就跟着吃这么大的瓜落。
回头寻个机会,咱俩一起去长安城,咱们将这太子哄骗出来。
套上麻袋,臭揍一顿,再讹上他点钱财,咱俩二一添作五,怎么样?我对你好吧?”
李承乾一边陪着笑脸,一边擦着突然冒出来的虚汗,随后说道:“小凉啊,我看这事儿吧,也不关那太子的事啊!
都是那没头脑的贼人给闹的,误会所致,对吧?
我们可不能因为这贼人的出发点,是要找那太子的晦气。
我们迁怒于那太子啊,我们行走江湖的,得恩怨分明不是?
你看是不是这么个理儿啊?要我说,咱们只要抓住那伤你的贼人,惩治她一顿,出出气就好。
至于那太子嘛,我们还是不要招惹了吧,这山高皇帝远的,咱们还是找点其他的乐子为好。”
凉小凉听到李承乾的话,突然坐直了身子,虎着一张小脸儿,怒视着李承乾,撅嘴道:“李高明,瞧你那谨小慎微的样子。
唯唯诺诺的,哼,一点都不霸气,还好意思说行走江湖,我看你是在我身边白混了。
你是不是怕我连累你啊?还是你与那太子有什么亲戚,瓜葛?
或者说,你们这群来自长安城的小纨绔,都是太子党的人?
招惹?我凉小凉就是要找回公道,怎么?你到底帮不帮我?”
李承乾转了转眼珠,忽然计上心头,嘿嘿笑道:“小凉啊,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要有针对性。
先解决伤你那贼人,之后我们先礼后兵,给那太子殿下递上一封帖子,说明这边发生的情况。
相信以当今英明神武的,大唐皇帝陛下那谆谆教诲之下的太子。
定会发挥其年轻俊朗,是非分明的一面,也许人家会直接送上一份礼物和钱财,来补偿你呢?对吧?
这也省得我们去与太子发生冲突了不是?你觉得呢?”
凉小凉思前想后,最后皱着小眉头,说道:“李高明,那我这伤受得,是不是很无辜啊?
挨揍不还手,如窝囊大狗熊。
就算那太子送上钱财和礼物,那我这心头之恨,又如何能消呢?些许钱财,能抵得上我被人打伤了吗?
我这好不容易想到的主意,套麻袋打一顿的计划,不是泡汤了吗?
不行,麻袋一定要套,否则,我心里不痛快。
不行的话,我就将你套上麻袋,打一顿算了。
我气消了,也许会改变计划了呢,嗯嗯,先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