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不知因何缘由而流落到河南地与胡人共居。
你若是真想为他好,就暂且不要四处散布他为白狄。
你该知晓胡人与黄国后人的区别有多大。”
听了王离的分析,王昂猛得瞪大眼睛。
按照大秦国制,即便世代是秦民只要是普通的黔首出身又获取了军爵,但只要不是入不了大夫那级,始终都算不上真正出头,算不上真正的贵族。
而同属先前诸夏的黄国后人则一直都为贵族,不比秦王室立世短。
比仅此一人的白狄王要强上许多,今后再立有军功,将不再受到限制可以升到卿那一级的爵位。
以黄品第一次上阵搏杀就有如此才智与谋略,今后必定会居之庙堂名扬天下。
这让王昂惊愕过后,立刻无比欣喜道:“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
黄国后人的身世好,就按这个入籍筹算劳功。”
王离轻哼了一声道:“你以为你是谁,你说按这黄国王室后人算就要按这个算?
压着你先不升任都尉,那是因为咱们王家的家世,你早晚都能升上去。
旁人能与你一样?
黄品一旦认定黄国王室后人,那与庶人出身可是有着天壤之别。”
王昂脸上的喜色先是一滞,随后满是期盼地看着王离道:“你是北地大军的后将军,除了上将军就是你。
这军功又是你眼见着的,给定为什么都是你一句话的事。”
王离摇摇头,“这话以后少说,大秦以法立国,万事都有法度说了算。
这件事可不是我能定的,而且因为与你的关系,这件事情也不能由我来定。”
顿了顿,王离再次瞄了一眼黄品,眉头微皱道:“他像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身上的谜团太多。
如果只是假意归秦,今后是要出大麻烦的。
他定为什么籍上将军都难以定夺,恐怕要惊动陛下。”
看到王昂的面色又有些发急,王离摆手道:“不用再费口舌,只能这么办。
不过你说得有功必赏没错,入什么籍与定什么爵暂时定不下,但可以先按官大夫的爵位去赏赐。
这里为边地,他又独身一人,田宅给的再多他也没法耕种。
隶臣妾可以各赏五人给他。”
顿了顿,王离脸色一正,拍了拍王昂的肩头道:“先让他在军中做个士吏,不要让其领兵。
而且不想惹出麻烦,就先把人在军中给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