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这个出自胡地之人也能说出如此雅言。”
黄品一阵呵呵,翻了一眼白玉道:“孤芳自赏这四个字用到旁人身上是是好听。
用到自己身上那叫苦不堪言。”
想到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份上,黄品索性继续道:“你自己也说过,武安君是武安君,你们后人是你们后人。
再者,现在离着武安君那个时候已经有些久远。
没人能因为敬仰武安君,而当入赘之人。
何况你的要求还是爵位公乘以上的人才行。
郡县对应的官吏我不知道该是什么职位,可在军中公乘已经是统兵二千五百的将领。
你觉得谁会拼着大好的前程会入赘去你家?
依仗着你白氏出身不行,依仗着你貌美更不行。
有这样爵位的人,谁会缺了美人?
你一个女子,就该有一个女子的样子。
想重振白氏,单靠你这一支,你这一人,你觉得可能吗?
你阿翁,你兄长,已经尽过力,你也同样投入军中过。
你最该做的就是这次服完屯兵之役后,回去找个门户相对的结了姻缘。
重振白氏门楣的事,交给别支吧。”
黄品直白的劝说让白玉的脸色先是变得煞白,随即又涨得通红,并且眼圈中含上了泪水。
黄品见状,赶忙劝慰道:“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
我说得确实直了些,可也是真心为你好。”
“你知道什么你就敢说为我好?”
白玉再绷不住以往装作的坚强,满是委屈的娇吼道:“始皇帝以念曾大父往日功勋的名义,将末支封为太原侯。
可真是这样吗?
只要心思不缺的都知道那是朝堂上的人手不够了。
为了震慑韩、赵、魏三国那些人才封的末支。
老秦人该有老秦人的骨气,末支就不该这样应下来。
更可恨的是,末支到了赏赐的洛阴城后,大肆渲染长平之战的惨烈。
甚至还效仿曾大父当初无奈之下才用的坑杀之法,当众杀了不少暴乱之人。
白氏的脸面都被丢尽了!”
抬起胳膊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白玉紧盯着黄品恶狠狠道:“有没有人入赘,我要嫁不嫁人家,那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