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这些缘由,在出发前预估的一件事情也开始显现苗头。
六千刑徒中不管是赵、魏旧地之人,还是秦地之人,他往常溜溜达达时与之相处的都不错。
这些人对他改进口粮口感与减轻舂米劳累也满是感激。
赶路也好,到了北假地也罢,这些人都不会生出什么幺蛾子。
唯独楚地过来的那些刑徒,不但对他没任何感激之情,还隐隐带着敌意。
他怎么想办法拉近关系都没什么用。
其中的原因多种多样。
首先是楚人是原七国中最为散漫的,最愿意好狠斗勇的。
说的好听是游侠之风盛行,其实就是好吃懒做又不想被人管,都想走黑道混社会。
其次就是他之前将逃跑的几十号楚人变相的给拦了回去。
其余二三百号的楚人都跟着受牵连。
可以说这些楚人刑徒,没有什么意外的情况下,根本回不到楚国。
想要过自在日子,他们只有逃跑一条路可走。
对此,黄品说不上这些楚人就是错的。
毕竟楚国的风气就那样,人向往自由又是本性,他多少能理解。
不过他还没伟大到牺牲他自己成全对楚人的理解。
更何况这些楚人如果听他的安排,今后未必不能将功抵过早些回到楚国旧地。
既然楚人拒绝了他的好意。
又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分别对拉煤与拉粮的爬犁做手脚。
那就不能怪他下手无情。
不说将这些楚人都给灭掉,至少也要把最能折腾的那批人给收拾了。
不然就算到了北假地还会是些祸害。
在刑徒们赶完了四十里的路途驻扎停下后,黄品对白玉挥了挥手,“看了我三天,该干些正事了。”
见白玉的面颊突然一红,黄品眼角抽动了两下道:“你想哪去了。”
朝着靠在整之队伍最后,正在假模假样扎着帐篷的楚人努努嘴,黄品低声继续道:“他们已经摸了不少煤与米粮。
再往前走就要到了大河边上,他们今晚必会趁机逃脱。
今晚收拾不了你,得先把他们收拾了。
先跟着我四处走走,看看他们从哪跑才最为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