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品皱着眉头琢磨了一阵,再次询问道:“卑移山那边你有所了解吗?”
王昂的性子确实鲁莽,但其实也分什么事情。
尤其在军事上,不但直觉很敏锐,而且智商瞬间就在线。
“你的意思是归附的这些部族有诈?”
眯起眼睛沉吟了一下,王昂猛得甩了一下马鞭,斩钉截铁地继续道:“你琢磨的没错。
冬日里大破胡人的时候,乞伏山的几部确实遭受了重创。
但是卑移山那边的胡人可没多大损失。
而且卑移山以西从虏获的胡人那里得知,并不尽是大漠。
斜向西南至月氏相交,至少半数是草场,甚至是沙丘当中都有小泽与旷野。
况且卑移山上还有树木可取。
再不济也比漠北那边要好上许多。
漠北那里苦寒不说,还要拼命与其他胡部抢草场。
即便是匈奴部势大,卑移山的胡人也不可能跟着匈奴往那边跑。
肯定是分成了小部,装作忍受不住漠北苦寒而投靠过来的。”
顿了顿,王昂目光异常明亮的对黄品挑了挑粗眉,“更何况匈奴人跟咱们可是刚刚再次交手没多久。
若是真跟着去了漠北,月氏可不会那么轻易的败掉,更不会眼见着草场而不要。”
王昂的分析正是黄品琢磨的,所以对此并不感到惊讶。
但没想到卑移山那一头居然会有那么一片草场,这让黄品瞬间来了精神。
“卑移山到月氏到底有多远,连通之间是草场多还是戈壁多。”
王昂想了想,耸耸肩道:“我到祈福塞只有半个月。
况且祈福塞是在乞伏山,又不是在卑移山。
我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样。”
黄品微微点头,盘算了一下塔米稚与月氏使臣入咸阳的行程,对王昂一挥手道:“不知道也没关系,你那边还关着不少月氏人。
不过估计这些人留不多久,月氏人与那个胡女进了咸阳,恐怕就会有旨意传下来。
咱们的动作得快些了。”
王昂兴奋的用力握了握马鞭,“你的意思是不单单在山那边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