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吐槽过后,黄品用力揉搓了几下脸颊,将手放下道:“说得直白些,您是打算采取愚民的法子,让大秦只发出一个声音。
对于眼下的局势,这个法子并没有错。
但没有错不代表着这个办法就能起作用。
私学已经传承几百年,根本没法完全禁掉。
况且大秦之所以能一统天下,也是得了不少私学的大才。
若是禁了私学,就如同恢复了周制。
这更给了百学诟病的把柄。”
轻叹一声对蒙恬摊了摊手,黄品苦笑着继续道:“眼下的堵不如疏确实让人气闷了些。
可有些时候笔头比刀头还要锋利。
这世间不该让为了愿景而奋进的人背负上骂名,反而让那些知耍嘴的人得了美名。
现在暂时隐忍一些,往后一定会变成事情该有的样子。”
略微沉吟了一下,黄品对蒙恬抬起两根手指晃了晃,“记得小时候家人与我说过,只有自己辛苦赚来的所得,才会格外的去珍惜。
这个道理同样适用于百学。
对付百学最好的利器就是百学的那些学士。
您给我两年的时间,若是没有任何改变,不用您废一句话。
我自己就张罗着再次焚书之事。”
“可。”
蒙恬这次不但没有再反驳,反而十分干脆的应了下来。
看到黄品愣住,蒙恬笑吟吟地学着黄品的样子摊摊手道:“是你自己说的两年之期,你这副样子做什么。”
顿了顿,蒙恬收了笑意,脸色一正道:“九原与其他郡地不同。
你所言的期限,与立军令状无异。
而军中从无妄言,若是做不到休怪军法无情。”
不等黄品答话,蒙恬拿起身前的信件,对看热闹的一众将领道:“九原与北境屯军为一体。
九原的事就是屯军的事。
既然没一个能拿出章程来,少要在这碍眼。
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一众将领明白接下来要商议的不是他们能参与的。
笑嘻嘻的边打着哈哈,边动作十分麻利的退出了营帐。
只有李信与王离留了下来。
随着一众将领的离开,黄品也从惊愕中回过神,并且将蒙恬的真正用意明白了个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