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直盯着黄品,准备随时揭穿黄品的真正意图。
看到黄品投过来的目光,李信立刻瞪着眼睛先嚷了一句。
顿了顿,李信又指着案几上的搪瓷缸子,极为不满的撇着大嘴道:“你小子现在真是越来越行。
为了达到目的,都开始给我下套子了,你就不觉得亏心?”
“我可是第一个想到商议的人就是您。”
朝着搪瓷缸子同样指了指,黄品十分无语道:“没等我往外掏完您就把我拉到了营帐,这能说是我给您下套子?再者上将军能是轻易被蛊惑之人?”
蒙恬被两人的对话搞得十分疑惑,放下咸阳来的行文,在两人的身上扫了扫道:“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些什么。”
李信刚想张嘴讲出缘由,却又猛得将话咽了回去,并且露出迟疑的神色,目光扫向在一众将领。
“营帐里的都是自家人,没什么可避讳的。”
李信这副样子,黄品当然能看出是因为什么。
不过再怎么感动,李信最终的态度还是拒绝。
时间本就不够用,再这样温温吞吞下去,对今后的局势将愈发不利。
而且想要把九原经营起来,唯一的手段就是经商。
经商的拳头产品,又肯定是瓷器与搪瓷制品。
尤其往后大秦的隐患,他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不是讲私人情谊的时候。
做事必要硬气,甚至要带着点匪气。
不然今后做什么都要束手束脚。
因此黄品不打算再征求谁的意见,而是决定必须如此。
既然选择摊牌,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
先是主动接了话茬,黄品将手指向搪瓷盆继续道:“我准备对卑移山归附的胡人部族售卖搪瓷。
陇西侯对此有异议,认为这样做是在通敌。”
看到蒙恬与一众将领都陷入惊愕之中,黄品拿起搪瓷盆敲了敲,“这里虽有铁料,可搪瓷远超打碎取铁制兵的价值。”
对众人解释了一句,黄品没再继续纠结是不是通敌上这个话题,而是沉声继续道:“帐里都是经年领兵的好手。
都该知晓能够打胜仗的最大底气从来不是兵力比敌方多出多少。
更不是只要有勇气以及不怕死的决心,就能一定战胜敌人。
而是辎重。
再说得确切些,就是钱财。”
放下搪瓷盆,黄品先扫了扫帐内的众人,随后将目光落到李信身上,沉声继续道:“如今大秦已经一统天下,原来的举国耕战已经适应不了这样漫长的边境线。
大军只要动一动就是要辎重与钱财开路。
离了钱财,九原如何能够快速变得稳固。
离了钱财,北境大军如何能够要挥拳砸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