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也知道这样笑肯定是不妥,但黄品这个主意简直是又坏又损又好笑,怎么也收不住这股笑意。
最后没办法只能抡起胳膊用力的向草地上猛砸了几下,才没了刚才那么大的笑意。
这一幕排队的各家自然是没注意到。
但是被单独扔在原地的儒家那些人可是一直盯着黄品与李信。
见李信有些癫狂与疯魔的样子,再联想起方才两人时不时的望向这边。
儒学的那些人脸色先是一变,随后三三两两的紧张地相互嘀咕起来。
见儒学那边有了骚动,黄品顾不得埋怨李信。
起身先是快步走到孤零零地邓行跟前,随后将其拉起一同走到了儒学众人跟前。
“如今儒学的风评,不用说我看不上,其他的各家都对你们有所诟病。”
黄品故意冷着脸先是打压了一句,略微停顿一下继续道:“但是儒学的学说没错,错得只是学儒学没学好的人。
而只要是人,就都有改正的可能。”
将邓行的胳膊举起晃了晃,黄品目光环视了一圈身前的儒者与儒生,语气变得缓和道:“加之有邓行这样知正义明至理之人站出来,更让我笃定你们是能够改变的。”
将邓行的胳膊放下,黄品朝着已经站起来的李信那边看了看,重重叹息一声道:“大秦向来唯才是用。
你们虽然有人走了弯路,可才学还是有的。
除了邓行要被举荐为九原郡丞或是书佐令史,你们也该被得以任用。
哪怕是开化胡人,或为县学乡学之师,或为县中书吏主事,都不至于让你们的才学蒙尘。
但启用你们,就要保举你们。
这对于身为郡守的陇西侯而言,你们知道意味着什么。
不过犹豫良久,陇西侯终是不忍埋没你们,还是发狠决定启用你们。”
目光在一众人身上再次环视了一圈,见已经有人脸上出现激动的神色,黄品握起拳头猛得一挥,“有句话叫士为知己者死。
但陇西侯不需要你们为他去死,只要你们在任上能够恪尽职守便好。
希望诸位千万莫要陇西侯失望,也更不要再让儒学走到歪路上去。”
心情几经起落的一众儒学儒者与儒生,面对又一次反转的结果,在黄品的话音刚落便再也绷不住。
有泪流满面痛哭失声的,有高兴万分的围过来大声道谢的。
当然也有脸色铁青冷眼旁观的。
不过铁了心与淳于越有一条路的还是少数。
而被围住的李信,心情的复杂不亚于这些儒学之人。
他只是为了止住笑意捶打了几下地面,居然能被黄品那小子给说成是发狠下决心。
更没想到这些儒学之人居然还真吃这一套。
朝堂大为头疼地棘手之事就这么暂时得到解决了。
最主要的是,趁这个机会把安抚百家之功都推到了他的身上。
怎么都觉得黄品这小子愈发的不像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