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担忧并不是杞人忧天。
按住这帮搞学问的,再从卑移山以西打通墙路。
解决掉一个内患,九原又能得以腾飞,政哥极有可能会动调他入咸阳的心思。
为了避免太过出挑给政哥惹麻烦,以及再次被召进咸阳。
黄品的打算是事情由他做,功勋全给别人。
蒙恬与王离被他硬留在安登,将说服这些文人归于李信的身上,就是为了如此。
但这些只能做而不能挑明了说,对于李信的发问,黄品故意嗤笑一声道:“这就成了功勋了?
您这是想劳功想的红眼了。
学宫立起来了吗?
法吏抽调过来了吗?
讲授如何为官为吏的人上将军给找来了吗?
还有这帮家伙教授的学识会不会夹带先前的糟粕,您现在就能看得清楚?
与上将军定的两年之期到底如何,现在就能看到结果?
这个时候就谈功勋,简直是痴人说梦。”
“行吧,让你贬损一通确实是我自找的。”
李信明白黄品胡扯是为了什么,也觉得问得确实有些不妥。
自嘲了一句后,又咬了一口馕饼,朝着安登的方向指了指,“你的想法是没什么错。
不过学宫与通商的事你都推到了蒙恬身上,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顿了顿,李信朝着尚书林努努嘴,将声音压得极低道:“九原还缺个监御史。”
李信的提醒让黄品先是怔了一下,随后低下头用力捏了捏手里的馕饼。
李信这是真拿他当亲儿子看待了。
除了当老子的,不会那么问更不会这样给提醒给建议。
沉默了一阵后,抬头对李信无比郑重道:“今后定对您尽心养生送死。”
“啪!”
李信撅了撅胡子,拿着馕饼拍了一下黄品的头冠,故意装作咬牙切齿的样子道:“你小子是故意的吧。
一肚子心思,就不能换个旁的说辞?
你若真是我家子,非抽得你找不到北。”